等到蔣爺爺到了固定的下棋時間,出門了。他才問蔣雪兒:“你瞪我做什麼?”
蔣雪兒哼哼兩聲,沒搭理他。
慕夜城自個兒琢磨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問道:“難道你是嫌我太晚娶你?生完孩子再結不好嗎?到時候辦婚禮的時候,還能把孩子帶上,一家三口拍照留念,多有意義啊。”
蔣雪兒聽到他的話,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才哼哧哼哧的說道:“誰嫌你太晚娶我了?我還巴不得你別娶我呢!”
慕夜城也不生氣,笑著捏了捏她賭氣嘟起的嘴巴,語氣裏帶了點寵溺的意味:“又口是心非了不是?你就不怕這話說多了,我真不娶你了?”
“你敢?!”蔣雪兒頓時兩眼一瞪,怒火滔天,“你還想吃完了不付賬是吧?你信不信我找人打斷你的狗腿!”
“狗腿是無辜的,你冤有頭債有主,應該找我的作案工具算賬才對。”慕夜城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一隻手已經不安分的爬上了蔣雪兒微微鼓起的肚子。
這段時間他經常做這個動作,不過之前都是在感受孩子的動靜。所以這會兒蔣雪兒也隻道他是在感受孩子,沒管他的手。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慕夜城剛剛說的話上。
“什麼作案工具?”話題跳躍得有點快,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慕夜城嘿嘿笑了兩聲,將人拉了起來,往房間裏帶。一邊走還一邊煞有其事的說道:“這事兒事關重大,不方便在明地裏說。我們現在回到秘密基地去,我讓你好好的觀摩觀摩。”
“……”蔣雪兒傻乎乎的跟著走了幾步。等到房間門關上了,她才反應過來,“慕夜城!你這個臭流mang!!”
被罵作臭流mang的某人絲毫不在意,吃霸王餐吃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留在鄉下又待了兩天,蔣雪兒便說要離開了。
她是一個大閑人,但慕夜城不是,總這麼讓他丟下公司的事情陪著自己到處跑,她也挺內疚的,所以她決定這次回去之後,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待著,哪兒都不去了。再加上產檢的時間也要到了,既然決定要留在城裏待產,那這產檢就不能不做,所以算算時間,這會兒也是不得不走了。
蔣爺爺聽到她說要做產檢,當下也沒再留她,隻是說了幾句關切的話,讓他們路上小心著點開車。
離別的次數很多,蔣雪兒雖然會難受,但是已經很久沒有為這事兒流過淚了。但或許是這次的心境不一樣了吧。
蔣雪兒跟蔣爺爺說了聲“保重身體”,猛然眼睛一澀,連忙鑽進了車子裏,不敢讓蔣爺爺看到她哭泣的模樣,就怕老人家擔心。
慕夜城看出蔣雪兒的心思,跟蔣爺爺禮貌的道別之後,也不再拖拉,啟動車子離開。
路上,蔣雪兒的淚水就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流個沒完。她沒有哭出聲音,但偶爾傳出的一兩聲嗚咽聲及打嗝聲,還是讓慕夜城心疼得不行。
慕夜城看了她幾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於是,兩個人就在這種你無聲的哭,我默默的開車的詭異氣氛下,離開了這裏。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慕夜城就顯得比較忙碌了。
慕夜城先是跑回公司處理了堆積下來的大小事宜,然後又在規定的時間,帶上蔣雪兒去醫院做產檢。
蔣雪兒本來是說她自己去就行了,但是慕夜城堅持要陪同,她無奈的同時也感到心裏一暖,這幾天對方精神不是很好,從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黑眼圈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他卻還願意陪自己來醫院做產檢,這足以看出對方對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的重視程度。
慕夜城從未有過類似於臉上出現黑眼圈這樣疲倦的麵孔。
蔣雪兒以為他是為公事忙碌的,然而她並不知道,早在兩天前,David已經回來了。有David在,慕夜城在公事上就輕鬆了很多,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為公事操勞以至於精神疲憊的現象。
他這幾天之所以會這麼疲憊,很大的一個原因在於,他回家見了自己的父母。
慕夜城的父母因為之前照片的事情,對蔣雪兒印象極其不好。所以如果要讓他們接受蔣雪兒當他們的兒媳婦的話,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
而在這之前,慕夜城想,由他來解決一切困難。等到所有困難都解決了,再把美好的一麵展示給蔣雪兒。
什麼家長從中阻撓之類的情況,他都不想讓蔣雪兒看到。
所以,他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蔣雪兒,而是借著“上班”的時間,整日往慕家跑,給二老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