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陳安就算心裏有意見,嘴上也是忙不迭的應和。
“你大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安安靜靜不吵到你的。”
腦袋一沾上枕頭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出乎意料的沒有呼嚕聲響起,季思憂透著月光看著嘴角有一絲可疑液體的陳安,他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在睡覺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壞習慣。
從小到大就是自己一個人睡覺的季思憂現在還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事情叫做父母陪伴,為了能夠有一個良好的睡姿,陳安的父母沒少痛下毒手。
打的陳安在家裏嗷嗷的叫喚。
鬆了一口氣,季思憂一雙明亮的眼睛慢悠悠閉上,陷入了沉沉的夢鄉當中。
午夜,這是另外一群人的狂歡。
男男女女在舞池當中激烈的跳著舞,肉ti彼此糾纏,男人散發著荷爾蒙,女人則依靠著眼神勾yin。
心無旁騖的盯著陳波調酒,閔嘉木從十二點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索性陳波也清楚他的脾氣秉性,沒有多言。安安分分的調製著給客人的酒。
來這個地方也不是為了賺錢,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差錢的主。純粹就是興趣使然,喜歡看著各種各樣的酒液在自己的鼻尖蔓延,然後調製成另外一種色彩。
喜歡看著眼下他調製的酒的客人訴說著悲歡離合,講述著一段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閔嘉木曾經是他客人當中最神秘的那個,現在做了朋友之後反倒有些無趣。
至少不像剛開始那樣可以肆無忌憚的調戲,而他隻會冷冷的甩過來一個眼神,警告他不要玩火。
反正本質上是男女通吃,陳波對漂亮的男男女女都有興趣,更不要說是閔嘉木這麼一個極品的主。隻可惜一開始沒有拿下,他的原則又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無論如何都不會跟自己的好朋友產生感情上的糾紛。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閔嘉木是一個鋼鐵直男。比鋼筋還要直的那種,他就算是費盡心機也不一定能夠讓他變成曲別針,與其如此還不如尋覓下一個獵物,好過在一個人的身上一直浪費時間。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說要照顧阿姨嗎。怎麼半夜偷偷溜出來喝酒,就不怕白天早晨醫療事故?最近文城的地震聽說可是讓你們忙得焦頭爛額,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究竟是什麼煩心事?”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再有人過來。陳波又專門調製了一杯酒精濃度很低的果酒,遞給了他。
笑著說道:“我可不想要在第二天的報紙上看到某位前途遠大,氣宇軒昂的男醫生因為過勞猝死,惹得無數護士小姐悲痛欲絕。”
知道他向來沒個正形,即便是這樣,閔嘉木也不禁被他逗笑了,身上的疲憊在一瞬間洗空。
拒絕了遞過來的果汁,摘下戴在鼻梁上的眼鏡。一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吧台上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