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有剛才吃剩的炸雞,還很溫乎,她拿起來啃了一塊。之後又晃悠到廚房,打開冰箱想拿罐可樂出來。
突然“啪”地一聲,燈光大亮,嚇的葉冉手裏的雞塊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回頭去看,關毅恒一身睡衣站在自己的身後,臉色慘白,看著就跟個鬼似得。
葉冉心裏腹誹嚇死人了,沒搭理他,轉過身去冰箱裏拿出可樂。
身後的關毅恒突然開口說:“麻煩給我拿兩罐啤酒出來,謝謝。”
葉冉說頓了頓,可還是把啤酒給拿了出來,關上了冰箱門。
長形餐桌,葉冉和關毅恒麵對麵的坐著,中間除了一盒炸雞,還有一盤不知道關毅恒從哪裏找出來的袋裝花生米。
兩人誰也沒和誰說話,都在默默地吃喝。關毅恒喝的很快,兩罐啤酒很快就下了肚。他起身又去了廚房,手裏捧著四罐啤酒出來了。
放到桌子上,葉冉瞄了一眼,又看了他一下,什麼都沒說,繼續吃著她的炸雞。很快,東西很快的就吃完了,可樂也喝了個底朝天,葉冉拍了拍手,站起來就要走。
“葉冉。”關毅恒突然叫她。
葉冉看著他,沒好氣的問:“幹什麼?”
“我有話對你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葉冉粗魯的對他說。
關毅恒嘴角抽了抽,把頭扭到一邊,快速的說:“對不起。”
葉冉一怔,沒想到關毅恒是對自己道歉,這可真是讓她意外的很。
看她沒說話,關毅恒以為她這是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咬了咬牙,接著說:“之前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以後我不會了。”
葉冉看著他,不知道關毅恒這是吃錯了什麼藥,要知道,以前他可和自己從來沒說過軟話,道過一次歉的,即使是他的錯,也不曾有過。
“逸南哥和你說什麼了?”葉冉好奇的問。
關毅恒把頭抬起來看她,困惑的反問:“我對你道歉,和逸南有什麼關係?”
“他要是沒和你說什麼,你能放下麵子和我道歉嗎?”葉冉說:“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我不是可憐你,我是真心實意的在向你道歉。”關毅恒急忙的說,站了起來。
葉冉看著他略帶焦急的臉,一時間以為自己是花眼了呢,可隨即輕搖了兩下頭,告訴自己這怎麼可能。
“關毅恒,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隻希望,在逸南哥家裏暫住的這段日子裏,咱們倆最好盡量不要見麵,免得產生矛盾,惹得主人為難。不然的話,我是真的得要去住酒店了,那個讓我厭煩的地方。”
關毅恒歎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麼,妥協道:“好吧,你開心就好。”
葉冉見他答應,也沒多做久留,上樓回了房間。背靠著門慢慢地蹲了下去,把臉埋在腿上,心裏難受的要命,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都不想要麵對關毅恒了?難道說,自己真的不愛他了?
關毅恒聽了剛才葉冉的話,心裏也五味雜陳的。接連喝掉了桌上的四罐啤酒。
葉冉和自己說這話,無疑就是不想看到自己,難道說,自己在她麵前真的惹她討厭了?她不再喜歡自己了嗎?
對於一個沒有酒量的人來說突然一下子喝了這麼多酒,最後的結果就是倒在了桌子上睡的不省人事。
隔天早上,吳媽起來做早餐,看到關毅恒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她忙伸手去推,輕聲的叫:“關少,關少。”
關毅恒睡的跟頭死豬似得,一點反應都沒有。
恰在此時,蘇逸南下來晨跑,聽到聲音來了餐廳。看到地上的啤酒罐子,他心裏了然,對吳媽說:“別叫了,讓他睡吧,找東西給他蓋上點。”
吳媽應了一聲,上樓去拿薄毯了,嘴裏小聲的說:“這是有什麼煩心事,喝了這麼多的酒。”
蘇逸南晨跑回來後,沈墨橋也起來了,打著哈欠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兩人去了餐廳,看到關毅恒還在睡。
“這貨不會是在這睡一宿吧?”沈墨橋驚訝的問。
之後又指著地上的啤酒罐子問:“這些都是他喝的?不是說他沒有酒量的嗎?怎麼還喝了這麼多?”
蘇逸南說:“借酒澆愁唄,不知不覺的就喝了這麼多。”
“沒聽過借酒澆愁愁更愁啊?真是,喝了這麼多啤酒,幾十塊呢。”沈墨橋嘖嘖感歎,一副心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