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簡姝的辦公室出去,瑪麗自誇道:“安安,剛才我那場爆發戲發揮得不錯吧?我們倆是越來越有默契了,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那個簡經理故意讓助理去江曼麗的經紀人那裏討咖啡豆,不就是想羞辱我們嗎?還是你最後的反擊懟得漂亮!”
“不過,你幹嘛要幫她助理墊一半工資啊?你自己手頭也不寬裕。”瑪麗主要是覺得有點心疼。
關鍵那個助理確實忽略了招待她們,管她什麼理由就是失職啊。
她們這剛回國,連一個工作都還沒接到呢,何必為非親非故的人花這個錢。
“你沒看出,簡姝是在給我拉仇恨嗎?一個助理的半個月工資也沒多少,我就當花錢給自己少找一個絆子吧。”
她的話也有道理,童安安現在和瑪麗最首要的一步就是在這個公司站穩腳跟。
破財消災,幾千塊對童安安這種藝人來說總歸不多。
但是需要付房租水電,生活費用支撐全部來自工作收入的小助理來說,扣半個月工資不就等於要了他們半條命嗎?那得結多大的仇啊!
“這個簡姝,還真是夠惡毒的!”瑪麗忍不住吐槽,“江曼麗到底給了她多少好處啊?讓她一見麵就這麼難為你!”
“不,我覺得她隻不是因為江曼麗才對我有敵意。”
“那還能因為誰?”
“說不準。”童安安隻是靠直覺這麼認為,簡姝對她不止是各自為營,還有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看不順眼。
“對了,咱今天怎麼說也是第一天進公司,應該表示表示。要不下午我攢個局,看看有多少人明確站江曼麗那頭的,又有多少人能跟我們成為朋友。”
童安安覺得肯定不會樂觀,但還是點頭同意瑪麗去試試。
所以下午的時候,瑪麗就專門下血本訂了一家很貴的下午茶,準備邀請公司所有員工來吃吃喝喝聊聊天。
簡姝大概是記了童安安說她寒酸的仇,就將寒酸貫徹到底。明擺著欺負她們,給童安安在公司安排的化妝間、休息室跟瑪麗的辦公室合並成一間套房,安排在三樓角落裏。
聽說公司早給江曼麗組了專門的工作室,為她一個人服務的員工和房間占了整整一層樓,就是童安安她們頭頂上這層。
下午的時候,瑪麗定的點心到了,然而公司同事卻沒一個人來。
看著滿桌精致的糕點隻能喂蚊子,瑪麗心疼地直搖頭:“看來還真讓你給猜對了,全公司都不待見咱們。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沒人來算了,我們自己吃。”童安安盛了一塊顏色清新的馬卡龍,安慰她,“分一些吃不完的出去,一會兒打包送到附近的福利院吧。”
正說著呢,突然門被人敲響了。
瑪麗聽到終於有人來,一個健步就竄上去開門:“這位同事,來喝下午茶的嗎?快進來,我們備了很多點心。”
站在門外的中年女性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黑色鏡框,因為眼睛沒有鏡片,所以眼眶突出她那雙眼睛格外精明,甚至有些刻薄。
梁勝男沒進來,而是對著瑪麗笑笑道:“不必了,我們曼麗今天請全公司喝下午茶,我是在樓上吃飽了才下來的。給你們送些點心,就當慶祝大家以後是同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