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謹把燃燒的窗框踢開,現在要踩著火出去。他幹脆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童安安身上,又將童安安公主抱在懷裏,上下都護得童安安嚴嚴實實,不會被火勢威脅。
“穆承謹,你沒必要這樣!我自己可以的!”
“閉嘴!”
這種展現男性魅力的高光時刻,穆承謹才不給童安安逞強的機會。
他抱著童安安,踩著火的矮櫃,倚著燒得通紅的牆麵,仿佛毫無知覺一般先把童安安送出去。
童安安這時候不介意穆承謹直接把自己扔出去,可他該溫柔的時候不溫柔,不該溫柔的時候瞎溫柔,偏要穩穩地放她落地。
難道不知道緊急時刻多耽誤一秒都會多十分的危險嗎?
童安安剛從火場脫身,轉頭就見穆承謹沒來得及出來,另外半塊燃燒的窗框就突然落下來砸中他。
“穆承謹!你瘋了嗎?”
如果童安安沒看錯,是穆承謹自己踢了一腳,那半墜不墜的窗框才會正好掉下來,砸中他的後背跟後腦。
……
這個夜晚,童安安的眼前充斥著一片紅色。
不管是童家老宅變成了一片火海,還是她在脫離危險之後看到穆承謹襯衣上染滿鮮紅的血,又或是此刻醫院手術室頂上那個‘手術中’的字樣,都是同樣的刺眼。
從火海逃生之後,童安安第一時間打電話叫救護車。
第二時間打電話報警。
現在消防車已經趕往火場撲火,還不知道童宅的情況怎麼樣。
穆承謹因為被刺受傷,還有在火場裏燒傷,也還不知道手術室裏麵的情況怎麼樣。
“童小姐,你需不需要去做個身體檢查?”
“不用了,我沒有受傷!”
“那你現在感覺狀態如何?可以陪我們錄個口供嗎?”
“可以!”
童安安點點頭,起身跟兩個來調查的警官走到一邊去。
“童小姐,據你報警當時的口供說,是有人縱火行凶對嗎?”
“是的。我們家的宅子做了防火警報,但是今天火勢這麼大都沒有收到任何提醒,我差點在自己的房間被燒死。很明顯是有人在蓄意防火之前,拆除了火警裝置,這個人對我家的房子設置十分熟悉。”
“這個人是誰?”
“蘇惠,我的後媽!”
“有證據嗎?”
“有,我就是人證!房子著火之後,蘇惠還出現過,她試圖用匕首攻擊傷害我。這個等將火勢撲滅之後,你們應該能找到那把用來行凶的刀。還有,蘇惠對外稱她今天出差,你們最好馬上去各大機場或者車站,說不定還能截住她。”
“童小姐,還有個問題。現在手術室裏躺著的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男人。”
“能不能說具體一點,男朋友還是?”
“丈夫!”
“當時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裏?你們一起住在那棟宅子嗎?”
“不是,他來出差,住在酒店。事先我跟他吵了一架,鬧得有點不愉快,他應該是想來找我,好好哄哄我吧,結果正巧趕上著火了。”
“童小姐,謝謝配合。我們會先找到嫌疑人蘇惠,給她錄完口供之後,再做進一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