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銘不語,從包裹中拿出一個木盒,盒子打開之後裏頭鋪著柔軟的布料,正中間放著的是三個陶瓷鑄成的小人。
最中間躺著的是個又白又胖的小娃娃,正可愛的吮著手指。小娃娃的兩邊則分別是一男一女的陶塑。女的身上穿著漂亮的彩衣立在一旁,一手拿著賬本,另一手拿著算盤,笑的兩隻眼睛眯在一起,頭上則梳著寧木子慣常梳的發髻。
男的則腰間別著佩劍,一手握著劍柄,冷著一張臉,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素衣,不過腦袋卻瞧瞧的偏向一旁,眼睛正盯著胖娃娃和女子的方向。
“這是什麼意思?”寧木子眨眨眼睛,故意裝作看不懂的樣子。
付延銘咳了一聲,在旁解釋道,“這些是我找了做陶瓷娃娃的師傅,自己跟著做的,代表的是咱們一家三口。”
“噢,果然如此!”寧木子將幾個娃娃恢複成剛打開盒子的樣子,用軟布將他們周圍包裹好,確定不會磕著碰著,這才將蓋子合上抱到懷裏,滿意道,“不錯,我很喜歡!”
付延銘臉上也漾起了溫柔的笑,大掌撫了撫寧木子的頭頂,“娘子喜歡就好。”
寧木子笑著眨了眨眼睛,“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隻可惜東西留在了家裏。”
雖然不如付延銘準備的這麼花哨,但也是她一針一線親手製成的。
付延銘眸中隱隱透出期待,嘴上卻道,“不打緊,等娘子回去給我也一樣。”
寧木子便將雙臂環在付延銘的脖子上,腦袋輕靠在他胸口,撒嬌道,“抱我回去,我身上沒勁兒走不動路了。”
付延銘便抱著她離開了山洞,馬兒已經吃飽了,此刻正在外麵悠閑的打著響鼻搖著尾巴。寧木子被付延銘安頓在了馬背上,緊跟著後背一熱,付延銘也貼了上來。
回去的時候已經半夜了,桌上還放著冷掉的飯菜,寧木子繞過桌子,從自己的妝鏡台的抽屜裏取出一枚劍穗,“這個給你戴,你原來的劍穗都快散了。”
付延銘便立刻扯下了劍上的劍穗,將寧木子重新送給他的這枚係上。劍穗也是寧木子親手做的,還有桌上這些冷掉的飯菜。
她和付延銘出去的時候,路上路過店家已經吃過了,隻可惜這桌她新做成的飯菜。
寧木子看了看碗裏坨成一團的麵條,可惜道,“這麵條還是我親手擀的。雖然做的不好,不過浪費也可惜了。”
付延銘將劍放在一旁,端起離自己最近的一碗麵就拿起了筷子,寧木子則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呀?!”
“吃麵。”付延銘用筷子戳了戳冷掉的麵條,像是正要這麼吃起來。
寧木子趕緊端起來碗,後退幾步皺眉道,“這麵又冷又坨,已經吃不成了,等下次我再給你做桌好的。”
付延銘則拿起桌上的另一碗,起身道,“熱熱就能吃。”說罷,付延銘便轉身去了廚房。
寧木子開始後悔在付延銘麵前說這些了,她也緊跟著付延銘進了廚房,力圖勸告他。
不過付延銘本就腿長,這會兒又特意加快了速度,寧木子自然是跟不上他的。
等寧木子隨著他進了廚房,就見付延銘已經生著了灶台的火,將麵倒進了鍋裏,開始加熱。
寧木子見狀上前幾步,將自己手中這碗涼掉的麵也倒了進去,聳了聳肩膀道,“那就一起加熱吧。”
麵熱好之後,兩人一人吃了一碗坨了的麵。雖然麵條皺巴巴的黏在一起,不過還在味道還行。桌上剩下的菜也都一一熱了下,兩人晚飯吃的不算多,現在算是額外多吃了頓夜宵。
吃完之後,寧木子摸著自己有些撐了的肚子,跟付延銘一起將碗盤放回了廚房。
寧木子有些睡不著,便揉著肚子在院中慢慢的走。她小腹微微突出,一手還在身後扶著腰,看起來像是懷孕了一樣。
付延銘過去扶住她,伸手替她揉了揉肚子,貼心道,“快回去吧,夜裏太涼,到屋子裏走走就行了。”
寧木子唔了一聲,好奇道,“你看我這樣像不像懷孕了?”
“是嗎?”付延銘端著一張正經的臉,彎腰將耳朵貼在寧木子的肚子上,“讓我聽聽胎動。”
“幹嘛呢你!”寧木子笑著拍了拍付延銘的肩膀,趕緊捂著肚子後退幾步。
怕付延銘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趕緊道,“我好了,咱們趕快進去吧!”
寧木子才剛坐到床邊,付延銘便張開手臂將她禁錮在了兩臂之間,唇角貼著她的唇角,“娘子方才說想做運動,咱們再一起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