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寒青陽一大早被二寶叫醒,從善如流的跟著去看那個新來的今天有整出了什麼。昨天是燒廚房,今天難道是養野雞?
不對,為什麼會覺得夏陰那家夥會在屋子前養野雞?寒青陽鬱悶,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因該是一份絕對不會忘記的美好回憶才是。甩了甩腦袋,同時甩開那些不切實際的奇怪想法。
對了,一定是因為昨晚上夏陰問要不要在廚房後麵養一窩野雞,所以才會覺得熟悉。嗯,一定是的!
等寒青陽被一路領到了飯廳,看清眼前情形之後渾身一震,睡意惺忪的雙眼立時變得炯炯有神。
“青陽,醒了?過來吃早飯吧,桌子擺不下了,中午再給你換一批菜色。”
夏陰在桌前擺著碗筷,滿麵春風得意,與昨日分別時完全是另一種模樣。
“這,這些都是你做的?”
夏陰微笑,趁著春日初陽,本身便是一道秀色可餐,霎時間幾乎刺瞎了寒青陽的眼!
剛好這時,寒秋遠已經穿戴整齊的來到了飯廳,一看眼前場景,眼睛差點瞪出了眼眶。然而手卻是指著寒青陽,抖啊抖得像是隨時有可能抽過去。
“你你,誰準你穿成這樣出來的!像什麼話,快回去披上外衣!”
寒秋遠沒有胡子,不然此刻,恐怕胡子一定都是月牙彎彎往上翹起的。寒青陽和眾人視線一起落在自己身上,才發現方才被二寶催促的急了,沒來的及套上那寬大的外衫。
輕薄微透的中衣,裹不住其間勁瘦挺直的腰身。從身後透過的晨光微紅誘人,像是夜間出沒未來得及回家的精靈。
寒青陽不以為意,但想到上一次貪圖涼快這麼去飯廳的時候,大哥對著自己吧唧吧唧說了一天的慘痛經曆,還是不大情願的抓著二寶陪自己回去穿衣服去了。
夏陰對著寒青陽離去的方向怔然半晌,直到寒秋遠不和諧的輕咳打斷了思維。不悅的皺眉看去,寒秋遠也是一臉嚴肅。
“家弟冒昧,還望見諒。昨日我聽說夏先生與家弟一同修葺了廚房,請問,是否屬實?”
夏陰對著寒秋遠那張酷似白如令的臉,自然擺不出什麼好臉色,硬邦邦的說:“是,不過那廚房燒了與我也有點關係,所以不必感謝。”
寒秋遠深呼吸,心想你還知道與你有關係!昨天有人親眼看見你燒的你還好意思說?莫不是借此機會與青陽接近,意圖不軌吧!
“那麼這修葺廚房,又是否與改命格真的有關呢?”
夏陰抿了口茶,比起站著有些拘謹的寒秋遠,反倒更像是這一家之主。“既然寒將軍信我,又為何作此一問?”
寒秋遠經此提醒,忽然想到,這夏陰來頭不小,即使不是真心要幫助青陽,也不能輕易得罪,至少,不能讓他有機會傷害青陽。
寒秋遠坐下,也端起了麵前夏陰一早備好的茶水,水剛入口,雙眼一亮,忍不住歎道:“好茶!想不到夏先生法力高深,還泡的一手好茶!”
夏陰一點不謙虛的點頭,似是對這類稱讚早已習以為常。寒秋遠頓了頓,覺得為了青陽,還是有必要再說明一下的。
“自從十年前娘親去世,父親去朝中任職,我便一直與青陽相依為命。比起我的命,我可以為青陽付出所有。所以若是他有個閃失……”
夏陰在寒秋遠說到“付出所有”的時候,視線像是一道寒冰射了過來,令寒秋遠接下來的話再也進行不下去。
“你不用為他付出一切。”
夏陰說,“有資格為他付出一切的,隻有我。”
寒秋遠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雖說這句話算是間接承認了不會傷害青陽的決心,但這種霸道的語氣,聽著卻委實令他這個做兄長的心中不爽。
找打是不是啊你!我們兄弟兩個相親相愛的關你屁事!你個外來的冒出來幾個意思?說自己配不上?嗬嗬,和你很熟嘛!我們兄弟倆受苦受難的時候你還指不定在哪逍遙呢吧!
寒秋遠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不停的喝著有些涼了的茶水澆火,夏陰不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將空了的被子拿去滿上,語氣有些放緩。“這茶水還不是最好喝的,世上最好的茶水,是用青陽曾經送我茶具點出的茶。”
夏陰表情詭異的竟然帶著恭順,像是一個準備娶對方寶貝閨女兒的女婿,而自己,則是那未來的嶽丈。
不對不對!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啊!一定是被夏陰這家夥給氣的!說什麼都不會讓他娶阿呸!說什麼都不能讓他染指青陽!
“青陽何時送與你茶具了?”
寒秋遠仔細回想,其實寒青陽每次偷跑出去,自己都會派人暗中保護的,若不是這麼多年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寒青陽一沒武藝二沒法術的也不會那麼輕易跑出去玩。而據每次得到的青陽的行蹤看來,寒秋遠能確定,寒青陽之前一定沒見過夏陰。可是看夏陰的模樣,也不是會信口開河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