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南的五月,一個櫻瓣落著,夏季出至的美好季節。
近日杭州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據說寒府的大公子忽然外出周遊去了,而來養在深閨的小公子則頂替了寒府家主之位。雖沒有子承父業,卻成了江南一帶頂頂有名的商人。雖說士農工商,卻沒人小看這初現商行的寒小公子。
關於寒小公子寒青陽,有諸多為人們津津樂道的傳聞。有說是天神下凡遊玩人間的,有說是某個被寒家收養的落魄皇族的,而這其中,便有一近期的傳聞,則是轟動了整個杭州甚至江南一帶:寒小公子正被一名俊美非凡的男子瘋狂的追求著!
而那緋聞的男主角,此時正每日雷打不動的守在寒府的大門前。既不擅闖,也不主動招事兒,就是那樣靜靜的站在那,像一尊俊極的雕像,守護著寒府中的某人。
寒青陽坐在轎子裏,想著今日又被生意上的友人拿夏陰這事兒調笑,就是一陣煩躁。刻意為了避免見到夏陰,寒青陽一般都是由轎子直接抬入府內的,今日卻一反常態的主動掀起轎簾,偷眼看了下那幾乎要長蘑菇的某人。
夏陰在寒青陽轎子出現的那一刻便視線追隨著,所以這時候剛好與之視線對上。兩人都是沒有想到的一愣,隨即寒青陽迅速放下簾子。
“主子?”
轎子停下,轎外的仆人恭敬地等待指示。寒青陽腦子裏不斷回放剛才夏陰看見自己時忽然綻放光芒的笑臉,像是某隻大型犬科,當真毀形象的很。
憤憤的說道:“進去吧!還有,每天繼續派人驅趕那人。還是離大門太近了,影響環境!”
“是!”
仆役納悶的看了眼俊美到不可思議的夏陰,沒敢說什麼。
看著轎子又一次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夏陰眼中灰敗染上。這樣守著,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可是再用強,那結果夏陰想都不敢想。哎,為何其他事情都那麼冷靜理智,唯獨對於寒青陽,卻無計可施,隻得用如今這麼個自己都嫌棄的笨辦法!
行人來來往往,夏陰落寞的身影杵在寒府前,成為了路人們眼中的一道獨特風景。
入夜,月上梢頭,晚風舒卷,寒青陽坐在窗前的書桌上,琴聲自指尖潺潺,說不出的愁緒千縷。
“公子,那個夏陰已經在那站了十幾天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得出公子你……”
琴聲戛然而止,素白手指停在空中。“二寶,我想靜靜。”
二寶歪頭,“靜靜是誰?”
寒青陽不鹹不淡的冷眼掃了過來。二寶舉手投降,“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可是公子,我也是擔心你啊!自從那個夏陰站在那,就再沒看過你笑了。如果可以,你們可以坐下來談談,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持公子的!”
寒青陽皺眉,二寶耐不住這裏的冷氣壓,無奈推門準備出去。
寒青陽收回視線,手指再次彈動,可一個音節剛出,自身後忽然出現了另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一左一右,剛好將自己攏入。
“誰!”
寒青陽一個受驚猛地站起,戒備的看著此時麵色如常的夏陰。怒火中燒,寒青陽大聲喝道:“誰準你進來的!”
“怎麼了怎麼了!”
沒有走太遠的二寶聞聲看來,剛一推門便看見夏陰那家夥死乞白賴的掛在公子身上的樣子。
“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你耍酒瘋的地方,滾!”
寒青陽剛把人扒拉下來,這人又扒了上來,簡直比牛皮糖還要黏人。鼻息間全是濃重的酒氣,看來這人醉的不輕。
“二寶,快過來幫忙!”
二寶連忙上前,手腳並用又踢又拽的,結果兩人的力氣加起來,都不如夏陰一個人的力氣大。
夏陰一本兒正經的道:“你們不要介意,我隻是個披肩。”
寒青陽:……
二寶:……
這人什麼毛病?上次喝醉了是鎖,現在是披肩,就沒個正常點的嘛?
寒青陽皺眉,好,不放是吧?那就抱著吧!哼哼,隻要你不後悔!
寒青陽身上忽然燃起淡藍色火焰,範圍控製的很好,隻有離得最近的夏陰糟了殃。
劈劈啪啪衣物燃燒的聲音,以及飄入鼻間的皮肉燒糊的味道,夏陰緊緊閉著眼,手下力道卻是越來越大。即使痛苦非常,也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