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看著盒中的金簪,淡淡道,“果然是花了不少心思,還自帶香氣。”
“可不是,哪裏是花了不少心思,心血也沒少費呢。”何遇符合道。
穀淵先是眉頭一皺,盒子打開的瞬間,冷歡草的味道就撲鼻而來,雖用別的香味遮掩了些許,但是冷歡草的味道還是十分濃鬱,穀淵暗道,這是用了多大的劑量?
穀淵有些擔心地看向何遇,但是聽到季青臨和何遇兩人一附一合的,便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難怪季青臨適才要見梁知夏,這般想著,穀淵突然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梁知夏。
梁知夏聽著何遇和季青臨這麼說,強擠出一些笑意,“費心思都是應該的,隻要王妃喜歡,多戴幾次就好。”
“多戴幾次?”季青臨難得地將目光落在了梁知夏臉上,還帶著些玩味的笑意,“好看是好看,本王卻覺得與王妃的氣質不搭,本王瞧著,倒是和梁小姐挺搭的,本王今日便做主,將這金簪贈與梁小姐了。你說可好?”
梁知夏見季青臨笑看著自己,隻覺得這一瞬見眼前都亮了許多,季青臨整個人都在發光!他……他看她了!他給她笑了!她默默地喜歡了他十年了,隻他這一眼,她便覺得這些年的欽慕似乎都值了。
她沉溺在季青臨的笑中,癡癡地點了點頭,“好。隻要王爺送的,知夏都喜歡。”
何遇看著梁知夏那花癡的樣子,再看看季青臨,暗暗嫌棄道,臭不要臉的,又使美男計!不過,一般人還真的招架不住呢……禍害!妖孽!
季青臨斂了笑意,“既然喜歡,以後就日日戴著。”語氣中寒意滲人。
梁知夏頓時花容失色,“王爺,這是知夏贈予王妃的,豈敢收回?”
“葉羽,給她戴上。”季青臨知道冷歡草對女子有害,所以未讓木樨動手。
葉羽走至木樨麵前,將盒子裏的金簪拿了出來,轉身走到梁知夏眼前,隨手插在了她發間。
梁知夏頓時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穀淵醫術出神入化,怎麼會不知道這簪子被冷歡草汁液浸泡過?他既是知道了,那麼王爺肯定也知道了!
“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梁知夏嗓音都是顫著的,她摸上發間拔下簪子,似是燙手一般扔在了中間的地上,發髻也被她扯得有些散亂,往日裏的端莊優雅全部煙消雲散。
“那你說,本王該如何對你?謀害皇族,是該賜死還是流放,亦或者充當軍跡?”季青臨眸子沉了又沉,嘴角揚起的弧線猶如冰冷的刀鋒,神色雖慵懶,但是眼底深處卻是絕對的肅殺和冷酷。
何遇此時才在季青臨身上找到了一些傳聞中的感覺,心想傳聞也不全然是不可信的。
梁知夏美目中三分害怕,三分失落,還有四分是恨意,她敢怒,卻不敢言,“王爺,我父親是您的左膀右臂,對您忠心耿耿,你不能這麼對我,寒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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