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抿唇不語,眼底漆黑,如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看不透。
何遇被梁知夏的一番話說得雲裏霧裏,盛家大小姐是誰?京城有盛家嗎?為何聽到盛家大小姐這幾個字時,心裏突然難受的厲害?
“阿遇,你怎麼了?”季青臨抬眼見何遇皺著眉頭,於是潤了潤嗓子,“梁知夏胡言亂語,你莫被她擾了心神。”
何遇搖了搖頭,“不知怎麼的,心口莫名的一陣難受,沒事,可能等一下就沒事了。我出去透透氣。”何遇說著一人默默地走了出去。
木樨也趕緊跟何遇身後走了出去。
“你打算瞞她到什麼時候?”穀淵嗓音涼涼地問季青臨。
季青臨目光越過窗戶,看著遠處何遇的背影,“如若可以,我打算瞞她一輩子,我隻願她像如今這般無憂無慮,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那些不好的記憶,我來幫她銘記,痛苦我一人承擔。”
穀淵抿了抿唇,默默歎了口氣,起身出了屋子,去給季青臨熬藥了。
木樨跟在身側,有些奇怪地問,“小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該高興嗎?你怎麼一臉悶悶不樂的?”
何遇坐在來花園裏的石凳上,沒有回答木樨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反問道,“木樨,你可知盛家?”
木樨一幅了然的笑,“原來小姐是聽梁小姐提到盛家的小姐而不高興呢?”木樨湊近何遇,“小姐,你難道是吃醋了?”
“我吃的哪門子醋!”何遇白了木樨一眼,“你知道就說,不知道就別賣關子。”
木樨噘了噘嘴,開始八卦,“京城隻有一個盛家,盛家的家主便是開國大將軍盛景,他常年帶兵打仗,夫人生產時難產而死,此後盛大將軍也再未娶妻,因此膝下隻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梁小姐口中說的盛大小姐。”
何遇點了點頭,見木樨停下,抬眼道,“你繼續說呀。”
“據說這盛家大小姐絕美無雙,性格乖巧恬靜,聰慧無比。由於大將軍常年在外征戰,她自小是在宮中由當今太後,也就是咱們王爺的母後一手撫養的,受得的是公主的待遇。太後很是喜愛盛大小姐,便央先皇將盛大小姐賜婚給了……咱們王爺,也就是當時的二皇子。”木樨說著頓了頓,悄悄看了看她家小姐的臉色。
隻見何遇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也沒抬地說,“盛大小姐自小在季青臨母後身邊長大,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但是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何遇忽然間似乎有些明白季青臨為何在聽到梁知夏說起盛家大小姐時臉色突變了,他們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婚沒成,不然還有她何遇什麼事兒呀。
“這說來也是王爺的一段恥辱了。”木樨說著歎了口氣,“據說王爺對盛大小姐嗬護備至,兩人的婚期都定了,就在中秋之後的第三天,可是中秋家宴上,卻出了一件皇家醜聞!那日,盛家大小姐與五皇子季青策私通,被咱們王爺的母妃,還有先皇,以及王爺當場發現!”
何遇抬起頭看向木樨,不可思議地說道,“竟還有這事?後來呢?後來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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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夏本性不壞,卻因愛而迷失了自己,夏氏聰慧明是非,也因為她,梁知夏才能反思自己,由此可見,泥足深陷時,有一個人能拉你出來,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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