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臉上的希冀頓時暗淡了下去,“那哪行,欺王爺,等同於欺君呀!”
“我還沒說完呢,然後你就趕快將表姐給嫁了,這個嫁的人自然是要考究的,最好是與季青,不是,與王爺有些交情的,最好是深交。屆時,一旦嫁過去,懷了身孕,王爺就算知道簪子是假的,不也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何遇說完,拿起茶杯,喝著茶,看著夏氏神色凝重地思量。
夏氏心下思量了一番,倒也覺得可行,而這人選,她此時也已經有了,再說就算將來平定王怪罪,也有何遇擔著一點,如今隻有這般做了。
夏氏抬眼,滿是欣喜地謝道,“遇兒,我知道今日強人所難了,日後,你若有用得著的地方,梁府定當竭力而為。”
何遇即沒答應,也沒拒絕,隻是淡笑道,“姨母,趕快回去與梁相商量吧。”
夏氏見何遇都下逐客令了,也很是識相地起身離開了。
“小姐,你以前可不是這麼不記仇的呀?”木樨邊翻藥,邊問何遇。
何遇挑了挑眉梢,“她雖下毒手,我毀她臉,也算是平了,雖然她被穀淵醫好了,那也算是她的機遇。如今看在她母親此番心誠,給她指條路,它若願走,倒也沒什麼緊要。再說,宰相夫人許諾日後用得著梁府的,定竭力而為,這怎麼算,也是一個不賠本的買賣呢。”
木樨眨巴了幾下眼睛,她家小姐的賬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呢。
三日後,季青臨便收到了來自將軍府的請帖,是顧驚鴻和梁知夏的。
顧驚鴻是將軍府顧家的嫡長子,顧傾城和顧南風的哥哥,顧驚鴻當年作為伴讀,與季青臨有同窗之誼,發小之情,是季青臨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何遇也是不由驚歎夏氏的辦事效率,三天就找了這麼合適的一個人選,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季青臨看著手中紅豔豔的請帖,垂眸尋思,三日的時間,就將梁知夏嫁了,還嫁的是與他交情不錯的顧驚鴻,這步棋走的不錯呢!梁英那直來直去的腦袋可想不出這種不按常理的路子來。
“阿遇?”季青臨躺在軟榻上,抬眼看向一旁搗鼓草藥的何遇,三日前,夏氏好像找過她,並且是愁眉苦臉的來,喜笑顏開地出了府。
何遇聽季青臨突然叫她,不由地將頭往低裏垂了垂,眼睛一閉,心裏暗叫不好,這季青臨真是的,怎麼就直接了當的懷疑她了呢。
看著她心虛的樣子,季青臨歎了口氣,不出所料,果然是她,不過也就她敢這般做了。
“阿遇。過來。”季青臨軟著嗓音叫道。
何遇皺起眉頭,拿著株雪參當幌子,偷偷拿眼睛瞄了季青臨一眼,見他眸光淺淺,似是沒有生氣,這才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藥灰,往季青臨跟前走了去,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坐。”季青臨往軟榻裏邊挪了挪,讓出了一些位置讓何遇坐下。
何遇看了看軟榻邊上的小方凳,她本是想坐在小方凳的,但是見季青臨都這麼辛苦的讓出位置了,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麵子,便坐了在軟榻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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