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此時徹底淩亂了,什麼不能斷驚鴻血脈,這分明隻是說辭罷了,以王爺的脾性和往日作風,梁知夏犯下的事,絕無任何借口免於責罰!讓她自食其果已經是王爺仁慈了。
王爺這麼反常,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何遇!王爺對何遇是毫無原則的包容與妥協,為了她,什麼都可以變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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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後。
何遇正小憩起來,在梳妝鏡前打理儀容呢,就有婢女來傳,“王妃,王爺在前廳等您用膳。”
“知道了。”何遇邊帶耳墜便答應道,心中卻是疑惑,平日用膳都是在這臨淺院的屋中,今日怎麼還跑去前廳了,也沒多想,簡單梳妝後,便起身與木樨往前廳走去。
走至半道,何遇突然停住腳步對木樨道,“木樨,你快些回去將母親送來的那些書收拾起來,萬一等下季青臨逛到我屋子去看見了,那就丟死人了。”
木樨掩唇偷笑,“好好好,我這就去。”
“快去快去。”何遇臉上有些尷尬,邊走邊自言自語道,“娘也真是的,送什麼不好,卻送那些書……”尷尬的是她卻覺得很是好看,一口氣看了好幾本,此時書中的旖旎景象突然又浮上了腦海,何遇何遇一時間低頭又羞又惱地往前走去。
卻不料一頭撞入了一團紅色。
“小美人,這般喜歡投懷入抱呢?”
戲謔的男聲從頭頂緩緩響起,聲音竟聽著有些熟悉。
何遇頭被撞得有些發懵,聽著頭頂調侃的語氣,一把猛地推開了眼前的人,由於用力太大,自己也後退了幾步。
“此刻又玩剛烈的戲碼了?”紅衣男子戲謔的嗓音再一次響起。
“玩你妹!”何遇沒好氣地抬頭罵道,一抬眼就看見一張妖豔的臉,細長眉,丹鳳眼,紅紅的嘴唇微微翹起,很是妖媚,這不是那天她在街上拉著她叫”阿予”的那個酒鬼嗎?最後還是將她打暈在地,才得以脫身。
“現在的女子都是這般毫不避諱地看男子的嗎?”紅衣男子鳳眸微挑,滿眼戲謔地看著何遇,眼底三分戲謔、四分調侃,還有三分的嫌棄。
何遇冷眼看著紅衣男子,眼底滿是嘲諷與嫌棄,”本以為你喝醉了很是討厭,沒想到如今清醒著也是一樣的令人厭惡!”
紅衣男子鳳眸微微眯起,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身形一閃,已是一手扼住何遇的喉嚨,一手捏住何遇的肩膀將她推到了身後不遠處的連廊柱子上,咬牙道,“原來那日是你!”
他雖扼著何遇的脖子,卻沒有出力。
何遇的背靠在柱子上,墊的生疼,臉上卻是麵無表情,眸光深深,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是呀,那日你醉的像隻狗,自然是不記得本王妃了。”
紅衣男子對上何遇的眼睛時,眸光一緊,有些恍惚地柔聲喚道,“阿予……”他說著就鬆開了扼在何遇脖子上的手,兩隻手握住了何遇的肩膀。
“你認錯人了。”何遇冷聲道,她此時感覺到他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顫抖。
紅衣男子忽然落寞一笑,笑的有些落寞,他抬眼,眼底一片霧蒙蒙,他自嘲似地說道,“阿予?這世間哪還有阿予?”他說著手兀自撫上何遇的眼睛,何遇猛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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