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麵帶疑色坐了下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道,“丫頭,來母後這裏來,讓母後好生看看。”
何遇看了看季青臨,抬腳往太後跟前走了去。
太後拉著何遇的手,讓何遇坐在了她身側,細細地看著何遇,笑道,“這丫頭,越看讓人越喜歡。”她說著抬眼看向季青臨,”青臨,你有事就忙你的去,母後與丫頭說說話。”
“母後這就下逐客令了?”季青臨苦笑道,”也好,皇兄剛好有事找我,我過去看看。”
季青臨走後,太後拉著何遇的手,左看又看,看的何遇臉皮這麼厚的人都有些不好意了。
“母後,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季青策突然出現在了屋內,給太後行禮請安道。
季青策話音剛落,屋外跑進來一個宮女,麵色慌張道,”太後娘娘,奴婢攔不住……”
“你退下吧。”太後揮了揮手,眼神回到季青策身上,”策兒,今個兒什麼風,竟將你吹來了?”
自從出了那事之後,季青策就再也沒來過坤寧宮了,如今季青策來,她是有喜有憂。
“平日二哥將二嫂看的緊,本王不得空,如今聽說二嫂來了您這坤寧宮,便趕過來看看二嫂。幾日不見,本王甚是想念呢。”季青策語氣邪魅,毫不收斂地如是說道。
“放肆!”太後頓時氣的臉都綠了,“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你也說的出口,看來是本宮太驕縱你了!”
“母後說的是,本王如今這般,還得多虧母後恩賜呢!”季青策鳳眸冷冽,眼中凜若冰霜。
何遇在太後身側看著季青策與太後,聽說季青策自幼由太後養大,本是母子情深,看來是出了那件醜聞之後,兩人至今關係有些僵呢。
分明是他霸占了太後的未來兒媳,但是聽著季青策的話,怎麼似乎倒是太後對不起他呢?難道這之間有什麼故事?
這般想著,何遇眼中的八卦之色頓起,人也坐直了身子,精神了幾分。
太後指著季青策,厲聲道,“你犯錯在先,如今倒是怪怨起母後了!”她指著季青策的手因生氣而發抖。
“本王犯錯在先?”季青策邪笑,“當年你是怎麼對本王與阿予的,本王定會一分不減地還回去。”他說著不懷好意地看了眼何遇,轉身甩袖出了屋子。
太後氣的嘴唇發抖,隱忍許久後,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本宮待他如親兒,三歲時抱在身邊將他養大,未曾想竟養了一隻白眼狼!”
“母後莫要生氣,這五皇子行事隨性,邪裏邪氣的,母後別將他的話往心裏去。”何遇說著端起太後的茶水遞了上去。
太後接過茶水,麵色緩和了一些,“丫頭,你是不知,這老五,真真是隨了他的母妃,嫉妒心重,為人心機深沉,本宮親手將他養大,視他如骨肉,可是他都幹了些什麼?”
太後說到氣頭上,將茶水往桌上一放,“青臨與淺丫頭大婚在即,他卻使出那麼卑劣的手段將淺丫頭下藥破了身,做出了這天下皆知的醜聞!”
何遇心頭一驚,坊間傳言是五皇子與盛家大小姐兩情相悅,私通被抓。原來真相是季青策這般卑鄙,竟然下藥!
不過按照季青臨的手段,怎麼沒劈了這季青策呢?何遇有些奇怪,正思量呢,就聽太後繼續說了起來。
“他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讓皇家與大將軍家的顏麵掃地,先皇本要斬了他,早知到是救了這麼個東西,本宮就不向先皇求情了!”太後說的氣憤不已。
何遇心中也對季青策愈加的厭惡了,恩將仇報,還一副全天下都對不起他的樣子。
“丫頭,青臨與淺丫頭的事你也莫要介意,淺丫頭福薄,不及你福緣深厚,青臨對你,不比淺丫頭差,隻是,你日後離老五遠一些,誰知道他如今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太後有些擔憂地看向何遇。
何遇笑道,“我知道了,母後放心吧。我定是離他遠遠的!”
太後這才擠出一絲笑意,“這我就放心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太皇太後那邊請安吧,青臨等下與皇上議完事,也就過去了。”太後說著對身旁的嬤嬤道,“劉嬤嬤,王妃對宮中不熟,你送王妃過去。”
“是。”劉嬤嬤行禮答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王妃,請。”
何遇起身,對太後屈膝行禮,“臣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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