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趕上前去,對穀淵說道,“你惹得事,你自己去和青雅解釋清楚!”
“沒什麼好解釋的。她若誤會了,倒也好。”穀淵語氣冰冷,但是看向季青雅的眼神卻是十分的溫柔。
何遇皺眉,“好什麼呀!若是讓季青臨知道了,我怎麼與他說清楚?再說了,這丫頭喜歡你,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什麼叫她誤會了倒好?”何遇說著就來氣了!
“你對季青臨倒是在乎。”穀淵淡淡一句,就將何遇給嗆住了。
憋了半晌,何遇才悶聲道,“他對我毫無保留的好,我不在乎他在乎誰!我不像某些人,心跟石頭似的!青雅的一腔熱情在你這裏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連點回音都沒有!”
穀淵眸子沉了沉,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又緊抿了起來,過了好一陣才沉著嗓音道,“她值得更好的。”
這是什麼狗屁話,何遇翻了個白眼,“什麼是更好的?自己喜歡的才是最好的!”
“你不懂……”穀淵淡淡道,語氣中有些無力感。
“切……”何遇翻了個大白眼,“你要是不喜歡,就不要給她念想,讓她早點死心早點走出來。”
穀淵不語,隻是抱著季青雅的手不由緊了緊,她在懷中的感覺真的太讓人沉溺,如果可以,他願此生抱著她不放手。
被抱得太緊,季青雅有些不舒服地動了下身子,眉頭緊皺。
穀淵趕忙鬆了鬆手,季青雅這才眉頭漸漸舒展,將臉往穀淵懷裏埋了埋,安心地睡了。
季青雅被穀淵一路抱著放在了何遇的房間裏,穀淵便離開了。
何遇讓木樨幫著給季青雅喂了醒酒湯後,季青雅絲毫不見醒來,何遇便拿起忘憂給的那本《九洲異誌錄》,斜倚在床對麵的軟榻上看了起來。
書中說,龍人族乃是人族與龍族的血脈,半人半神,能呼風喚雨,會仙法幻術。龍人族的龍女,相當於聖女,她自出生之日起便有一位天定的守護者,龍女生,他生,龍女傷,他傷,龍女死,他亡!
何遇看著看著,突然坐了起來,書中說,守護者滴血認親後,龍女身上某處會開出一朵紅色的兩生花,而守護者會去神邸行祭禮,就是當著曆代龍女牌位,將自己的血流掉一半,而曆代龍女會在九天之上賜他一半龍血,並通過他,將神力賜予這一代龍女!
如果說她真的與夜辰滴血認主了,那麼夜辰如今應該去神邸行祭禮了!放掉一半的血?人便開始恍惚了,若不及時處理傷口,定是凶多吉少呀!但願是她想多了……
何遇繼續往下看去,龍女在守護著行祭禮的七天裏,會神力全失,而等神力再次歸來時,已是今非昔比!
也就是說,如果再過六天,她的異能恢複的話,那說明她真的是龍人族,而且這書上說的都是真的!
何遇合上書,也不糾結了,等六天之後後者等夜辰再出現,她便能知道結果了。明天開始,先給季青臨取血做藥,身世什麼的,何遇覺得侯爺夫婦養她多年,就算不是親生,也勝過親生,她沒什麼好問好糾結的。她就是她,她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何遇!
木樨端著晚飯進了屋子,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季青雅,將菜擺在了桌上,“小姐,念予捎信來,說是小姐出嫁時留的棋局她破了。還說,她想小姐了。”
“溶月的病可好些了?”何遇放下手中的書,起身來到的圓桌旁,她出嫁之時本是想帶著溶月和念予母子的,但是溶月突然舊疾複發,便留她在府中養傷,如今想來也該好的差不多了。
木樨將筷子遞給何遇,“好了,還做了百合涼糕給小姐呢。”木樨說著從托盤中取出百合涼糕放在了離何遇最近的位置。
“那明日便派人去將溶月和念予接過來吧,沒有念予那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倒是顯得有些寂靜。”何遇笑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不想木樨知道她取心頭血給季青臨的事,免得這丫頭一驚一乍的,念予來了,倒是能混淆視聽,讓木樨的注意力不要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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