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
路易王登酒店在霓虹萬丈的夜色中巍然聳立,散發著與眾不同的暗光,低調而極盡奢華。
“靳先生,你是住這間嗎?”陸涼潄微喘著氣,累得額角都有了些薄汗。
“恩。”被陸涼潄稱作靳先生的人悶悶的答了一聲,好像真的醉得很深。
他一手搭在陸涼潄肩上,腦袋有氣無力地偏向一邊,由於身材高大俊挺,為了配合陸涼潄的身高,所以他曲了兩條大長腿,將全身的大部分重量都依靠在陸涼潄身上。
“別別別,別在這裏……”陸涼潄正準備刷卡開門,卻被身上突然而來的重量壓得往旁邊退了一步,連忙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腰。
走廊裏有工作人員正帶著顧客進房間,聽到陸涼潄的驚呼,不免側目來看,看到緊緊摟抱的兩人,都心領神會,嘴角露出曖昧笑容。
陸涼潄有些尷尬,隻得急忙將門打開,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男人拖進了房間。
“熱。”
陸涼潄從沙發上爬起來,正想喘口氣,卻聽見男人吐出這麼一個字。
熱?
“你熱我能怎麼辦,再說……”陸涼潄脫口而出。
不過很快她就後悔了,因為她聽見男人回了一句,“給我把衣服脫掉。”
What?!
“先生,這樣不太好吧!”
雖然對這位新來的教授是久仰大名,不過真正見麵,這還是第一次。
想她陸涼潄雖然在這奔放的新時代“摸爬滾打”了二十年,自詡思想相當開放,但給醉酒的陌生男人脫衣服這種事,恕她無法接受!
男人本來緊閉的眼簾掀開一條縫,在陸涼潄身上掃了一圈後又閉上,動了動喉結,痛苦地悶哼一聲,身子也蜷縮起來。
他的一隻大掌摸上自己的領帶,雜亂無章地扯動,隻不過扯了半天,那領帶依然好好地掛在他脖子上。
男人皺了眉,似乎更加痛苦。
見他這副樣子,陸涼潄有些看不下去了,為了安撫自己蠢蠢欲動的同情心,她三下五除二的給他把領帶解了,隨手扔在地上。
男人又去解自己的襯衣扣子。
陸涼潄一不做二不休,咬了咬牙,仍然去幫他解扣子。
隻是當她的手指無意觸碰到他有些灼熱的胸膛時,她竟然沒出息地抖了抖,好似他身上有電似得。
早就聽說這位教授大人豐神俊朗得人神共憤,陸涼潄一時沒忍住,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最後視線下移,看到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才小臉一熱,移開了目光,專心解扣子。
“沒事沒事兒,又沒做其他的,清者自清。”陸涼潄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將最後一顆襯衣紐扣也解開了。
因為陸涼潄在解扣子的過程中一直把頭偏向另一邊沒敢看,所以她並不知道窩在沙發上的男人一直勾著嘴角笑望著她,那眼眸如暗夜裏綻出星光,哪裏像是醉酒的人。
陸涼潄長舒一口氣,開始打量房間裏奢華低調的陳設,她額上的汗珠如晶瑩的露珠滾落,“這下總不熱了吧,要不是有事求你,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