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蘭霆也不覺得尷尬，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陸涼潄，目光回落到靳煥身上，染上興味，“女朋友？”
陸涼潄側首去看靳煥，靳煥也俯首看她，兩人目光相撞，一人略帶了期待，一人則是溫柔，他篤聲，“媳婦兒。”
既像是回答霍蘭霆，又像隻是單純地喚一聲陸涼潄。
陸涼潄略帶了些羞，垂下眼眸，看自己的腳尖。
霍蘭霆眉梢輕挑，眼波微動，“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沒給霍某沾沾喜氣的機會。”
靳煥淡然側首，眸光輕移，落在霍蘭霆的眼眸深處，“隻邀請親近之人，我習慣與不相幹的人保持距離。”頓了下，靳煥的長臂攬上陸涼潄的肩，“相信霍老板也一樣。不奉陪了，我帶我老婆回家了。”
霍蘭霆瞳孔驟縮，隨後看著靳煥和陸涼潄一高一矮兩個背影相擁離去，他啞然失笑。
又點了一支煙，就這樣將車停在車庫出口的必經之處，他雙手搭上方向盤，眉頭狠狠擰起，似在極力隱忍。
直到指間夾著的一支煙快自己燃燒幹淨，霍蘭霆才舒展了眉頭，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
靳煥冷著臉將陸涼潄塞進副駕駛，替她係好安全帶後，自己繞進駕駛座，親自駕著邁巴赫，往路易王登酒店疾馳而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跟蹤我？”陸涼潄沒有讓車裏的冷凝氣氛繼續下去，望著靳煥的側顏，她問話的語氣是十分篤定的。
靳煥眸內暗潮湧動，語氣卻是十分雲淡風輕，理所當然，“恩，跟蹤了。”
男人這樣坦白，反而讓陸涼潄語塞，不知道怎麼反應。
“你為什麼跟蹤我？”陸涼潄愣了半響，終於問了一個最直接也最簡單的問題。
“因為怕你離開我。”靳煥雙眼依舊直視前方，單手控製方向盤。
“……”陸涼潄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暖，竟突然被他感動得不行。這一刻，她突然覺得，這個看起來冷漠霸道的男人，其實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尖，猶豫了一下細聲開口，“我又不會離開你。”
靳煥無動於衷，可實際上他的眼眸中暗潮湧動，唇畔也揚起一抹微弧，在陸涼潄看不見的地方。
陸涼潄以為靳煥沒聽見，拿眼偷瞄了一下他的側臉，抿了抿唇，她抬手，輕輕搭在靳煥的臂上，“靳煥哥哥。”
靳煥看了一下陸涼潄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柔白手，淺淺地應了一聲。
陸涼潄五指微握，抓了一些他的衣服布料在自己掌中，“我不會離開你的。”
靳煥將車拐進地下車庫，車子降速，最後停下，已經到了路易王登酒店了。
地下車庫裏，燈火明媚，不像上午那樣幽暗。
陸涼潄這才看清，車庫裏隻十來輛車稀落地停著。
陸涼潄突然便想起了上午的事情，一時羞紅了臉，去偷瞄靳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