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用指腹一毫一厘的碾過她的皮膚。
陸涼潄窩在他懷裏,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袖不敢鬆開,聞著他身上好聞不膩的氣息。
“你隻準陪我,不準陪別人!”陸涼潄睜開迷蒙的眼,突然鼓著嘴氣呼呼地對著靳煥低吼。
靳煥眸中劃過暗波,看著她憨態可掬的吃醋模樣,“好,隻陪雙兒,不陪別人。”
陸涼潄聽見他的話,十分不滿意,她氣鼓鼓地從他懷中撐坐起來,瞪著眼睛向他叫囂,“可是你之前還抱了別的女人!”頓了下,她的目光在他的兩隻手上逡巡,最後她費力地捉住他的右手,將其舉到他麵前,“就是用的這隻手!你還掐了她!我都看見了!你別想騙我!”
沒等靳煥開口,陸涼潄用力地甩開靳煥的手,低下頭又開始哭,用被白酒傷了的喉嚨,“可你就是在騙我,我那麼喜歡你,可是你居然去抱別的女人,你根本不愛我是不是?”
“雙兒,我……”靳煥的眸眼之中全是心疼,他試圖去抱她。
可陸涼潄軟綿綿在這一刻卻充滿了力氣,她靈巧地躲過了他,“你不準說話,我還沒說完呢!”
靳煥看著她這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嬌憨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忍俊不禁,他真是愛極了他雙兒的這個模樣。
他抬手抹了她眼角的眼淚,卻被她揮開。
他溫柔地將就她,“好,我不說,讓雙兒說。”
她卻哭得更凶了,淚眼朦朧地望著他,“你為什麼不說?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所以你懶得跟我解釋?”她蜷起身體,可憐兮兮地抱著自己的膝蓋,“我就知道,還騙我說是什麼應酬。我又不傻,應酬一定要帶著女人應酬?萬一應酬要帶女人,那我不是女人嘛,為什麼不帶我?”陸涼潄抬起頭,撅著嘴看他,“可是你摸了她就是摸了她!”
靳煥手足無措,他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其實他根本不會哄女人。
更別說是現在這樣語無倫次、卻字字句句都戳疼了他的心髒的陸涼潄。
“雙兒,乖,別哭了。”他的言語到了這個關頭,真是匱乏的不成樣子。
他強勢地困住她的一雙手,將她抱著。
陸涼潄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白酒強勁的後力讓她徹底卸掉了平日裏故作的堅強與淡漠心態。
眼淚太多,搞得她手背上全是水。
她一雙水眸像是蒙了霧,朦朧。她就是抬著這樣一雙眼去找紙巾的,嘴裏哼哼唧唧,“我想擦手嘛,手上濕乎乎的,難受。”
靳煥在她眼角印了一個吻,捉起她濕乎乎的手,將她的手背按在自己白淨的臉上,“不要紙巾,擦在老公臉上。擦幹淨了,雙兒就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