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害怕,陸涼潄摸向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地看著靳煥冷峻的眉眼,“我害怕。”
看著陸涼潄皺著的一張小臉,靳煥終於還是不忍心再板著臉。
他將她的小腦袋按進自己懷中,“雙兒放心,不會這麼快有孩子的。我保證。”
半小時後,兩人終於完成起床、梳洗、吃早餐這些事項。
兩人手牽著手走到莊園大門處時,紀風已經等了近接一個小時。
“夫人,請上車。”紀風打開後座車門,弓著身子對陸涼潄作出“請”的手勢。
陸涼潄抱歉地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紀風抿唇頷首,沒有言語。
一路無話。
紀風先將陸涼潄送到學校後,這才原路返回,半道改向,將靳煥送去靳氏大樓。
靳煥剛從專屬電梯裏走出,迎頭便看見靜立的靳胤。
“早。”親兄弟之間,早已習慣了這種冷淡甚至到冷漠的相處方式。
“她回來了?”靳胤指間夾了煙,燃著希白繚繚的煙霧。他垂著頭,看著玻璃牆外熙攘眾生。
靳煥略一凝眉,挑起眉宇看他,“回來了。”
話落,轉身、離開。
靳胤夾煙的指動了動,這才發現火星已經蔓延至手指。
將手伸至垃圾桶,他在上麵彈了煙灰後,又把煙送進嘴裏,狠狠地吸了一口。
……
陸涼潄在課間的時候給秦瞳發了短信息,約她下課了一起吃午飯。
秦瞳沒有回複她。
中午下課後,陸涼潄翻出秦瞳的號碼,給她打電話。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秦瞳都沒有接。
陸涼潄最後決定到秦瞳的出租屋守株待兔。
她等到下午三點,沒有等來秦瞳,卻等來了韓敘鈞。
門,是從裏麵打開的。
一身休閑裝扮的韓敘鈞,是從秦瞳的出租屋裏走出來的。
“哥。”陸涼潄從台階上站起,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韓敘鈞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從她身邊擦過,往下走。
走了幾步,他回頭,略帶嘲諷的問陸涼潄,“怎麼,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從這裏出來?”
陸涼潄麵上卻努力強裝,“我來找秦瞳,秦瞳呢?”
韓敘鈞嗤笑一聲,以前的溫潤翩翩全都不在,“怎麼?我看起來跟她很熟?我憑什麼要清楚她的行蹤?”
“憑你從她的出租屋走出來。”陸涼潄朝下走了幾步,最後她停住,讓自己的視線與韓敘鈞齊平,“秦瞳人呢?”
韓敘鈞眯眸,好笑地揚了揚下巴。等他再將視線轉向陸涼潄的時候,一雙眸子裏全是狠戾。
“陸涼潄,你以為你是誰?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生活!誰也別越權!你別以為你現在攀上了靳煥這棵大樹,你就高人一等了!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你跟那姓秦的沒什麼兩樣!你們女人都是一個貨色!”
陸涼潄顫著手抹掉他噴在自己臉上的水星。
揚手,她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韓敘鈞,你沒資格這樣說我,更沒資格罵秦瞳!”握緊手心裏的灼痛,陸涼潄嗓子幹澀,“你為什麼會在秦瞳家裏?秦瞳到哪兒去了?”
韓敘鈞偏回被陸涼潄打偏了的臉,一雙眸子裏全是灰敗,他像突然失了神采,喃喃自語,“秦瞳……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