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潄……”秦瞳呆滯的目光機械地在陸涼潄臉上遊走。
“對，無情無義的陸涼潄。不肯帶你去見卓隸的陸涼潄。”陸涼潄再次握住她的手腕。
“你還生我的氣對不對？”陸涼潄拉過她的手，“要是你實在生氣，你就再打我吧，打到你不生氣為止，好不好？”最後幾個字，陸涼潄哽咽了聲音，原本強力止住的淚水，再一次滑落眼眶。
秦瞳終於將目光定在陸涼潄的眼睛上，“陸涼潄……陸……”
陸涼潄帶著她的手扇向自己的臉，“對，就是陸涼潄，我就是陸涼潄，你打我吧。”
秦瞳凝著她，看著她將自己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臉上。
陸涼潄……
“你是陸涼潄。”在陸涼潄又要將她的手落在臉上時，秦瞳曲了指，阻止了她的動作。
陸涼潄看了一眼秦瞳的手，最後驚喜的目光落在秦瞳臉上，“秦瞳，你……”
秦瞳低下頭，像是突然如夢初醒般，她抱緊自己的身子，“沒有衣服穿……我沒有衣服穿……我的的衣服不見了……”
“有衣服有衣服，我幫你找，你別急！”陸涼潄立馬回過頭，在地上那些散落的衣物間尋找秦瞳的衣服。
沒有找到。
秦瞳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碎步。
陸涼潄脫下自己身上的長款黑色針織衫，裹在秦瞳身上，那是她和秦瞳買的閨蜜裝，秦瞳有一件一模一樣的。
“你以前不是說你最喜歡這件衣服嗎？就穿這個好不好？”陸涼潄像是哄一個脆弱的嬰兒一樣，將聲音壓得又細又柔。
秦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針織衫，將手臂拿出來，將其緊緊地按在自己身上，“有衣服了有衣服了。”
陸涼潄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將眼睛裏蓄著的淚水擠了出來。
“先出來好不好？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陸涼潄帶著笑掛著淚去扶秦瞳。
秦瞳機械地抬頭，陸涼潄拉她，她也就順從地從裏麵出來了。
隻是，她仍舊死死地按著自己身上的針織衫，防備地盯著陸涼潄。
陸涼潄直接將她帶出了那汙穢的臥室，來到了幔簾緊閉，光線昏暗的客廳。
看了一眼秦瞳淩亂的發，陸涼潄將秦瞳帶到了盥洗間。
“嘶……！”秦瞳的身子猛地向前躲，發出啞的可怕的聲音。
陸涼潄手足無措，歉疚地蹲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瞳沒有理會陸涼潄。她伸出雙手，鞠了一捧水在掌心，愣愣地看著。
“秦瞳……”陸涼潄擔心極了，可現在又不敢貿然打斷她。
秦瞳的眼眨了眨，她抬起頭，聲線沙啞如女鬼，“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不行，我不……”
“放心你”三個字沒有說出口，因為秦瞳看著她的目光，讓陸涼潄覺得，如果她不出去，秦瞳肯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