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潄從地上翻起來,緊張地握住手機,“你說什麼?”
她明明聽清了,可就是不敢相信。
“韓敘鈞他被人拉走了!他很可能……很可能會被一群人……”秦瞳頓了又頓,始終沒有辦法說出口。
陸涼潄提著一口氣,聽著電話那邊秦瞳的沉默,也不敢催,隻憑著直覺保持沉默。
過了好幾秒鍾,秦瞳的聲音聽起來已經變得很平靜了,“他很有可能會被一群人強女幹。”
陸涼潄的眼眸倏然睜大,拿著手機的手也突然失去了力氣,反應了一會兒才扯著嘴唇笑,“秦瞳,你在說什麼,你沒事吧?”
秦瞳從醫院的窗戶望出去,下麵大多是穿著藍白條紋衣服的病人,不像是那些男人……紋著紋身,穿著金屬滿身的皮裝……想想都讓她覺得滿身惡寒。
“你沒有聽錯,以前隻是那一個男人,現在他得罪了那個男人,所以失寵了……他會被懲罰的。而懲罰的方式就是……找一群同姓戀強間他。”
陸涼潄微張著蒼白幹燥的唇,一時不動秦瞳在說些什麼,隻是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
秦瞳抿了抿唇,那上麵的傷痕還留有明顯的印跡。
“陸涼潄,我和韓敘鈞……你還記得那次在夜熙酒吧嗎?你來找我,而我蹲在角落裏哭那次。”頓了下,秦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是韓敘鈞被那個男人看上,並且被強間的時間。而他那晚會被一個男人強間,完全是我的錯。我為了拿到巨額的小費,親自將那杯下了米藥的酒端給他喝掉的。”
“他本來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可因為相信我,知道我是你的閨蜜,所以他喝了……然後,那個男人的的人就將他拖走了。整件事情,全都發生在夜熙酒吧。我當時應該報警的,我應該救他的……可我……都是我的錯。”
其實秦瞳沒有說,她將那杯酒端給韓敘鈞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那裏麵有米藥。當時那個男人隻是說韓敘鈞與他之間有些誤會,想請他喝一杯酒又怕他不喝,所以讓秦瞳代勞……
秦瞳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握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依然是在夜熙酒吧,你去救他吧。”
直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都完全消失,陸涼潄才恨狠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從噩夢中徹底清醒過來。
手機從手中滑落後,陸涼潄提起長裙就往莊園大門口跑。
可跑了幾步,在楚男的驚呼聲中,她又停下來,撿起地上的手機,陸涼潄毫不猶豫地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幾乎就是在電話撥通的一瞬間,就已經被接起,靳煥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怎麼,雙兒想老公了?”
“靳煥哥哥……你……你快幫我去救韓敘鈞!他……他被一群男人……我沒辦法,我隻有你,隻有你能幫我!”陸涼潄不知道怎麼跟靳煥形容這件事。
可電話那端的男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等了半天也不見靳煥接話,陸涼潄以為是自己表達得不太清楚,所以他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更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