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小的、孤單的背影,靳煥的長指覆上屏幕,點在她上。
真想抱她,他無奈而苦澀地笑。
“老婆。快轉過來讓老公看看,我沒時間了。”靳煥隻有麵對著陸涼潄,才會有哀求似得聲線。
陸涼潄眨了眨酸澀而失望的眼睛,頓了一會兒,終於受不了他的蠱惑而轉過身去,拿一雙充滿思念又布滿失望的眼神兒看他。
靳煥的眉宇輕輕一皺,叫他的額間漾起水紋般的褶皺,“老婆,乖乖地在家等著老公,老公會盡快辦完事情提前回來抱你。”
陸涼潄抿著唇不說話,卻在聽到他說‘盡快辦完事提前回來’這句話後,又抬起希望的眼睛,“能提前多久?十天嗎?”其實她真想說你是不是明天就回來。
靳煥抿了唇,陷入沉默。
陸涼潄突然就泄了氣,轉身朝門口走,“算了,你忙吧,我要去睡覺了。”
靳煥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書房裏,眉心裏絞起濃重的挫敗感。
“先生,該走了。”紀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靳煥抬眸睞了一眼那個方向後又將視線投放回屏幕,那裏已經沒有他的小小老婆了。
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靳煥合上筆記本,起身朝屋外走去。
紀風將手中的一件大衣遞給他,“先生,柏林那邊的人要求您在3個小時之後準時出現在會議室。”
靳煥眉眼之間的疲憊更濃,他下眼瞼一片青灰色,那是睡眠不足的表象。
透過窗戶望了一眼芬蘭赫爾靳基的天空,靳煥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走吧。”
紀風點頭,欲言又止。
這個男人每天這樣在柏林和芬蘭之間疲於奔命,該是累的夠嗆吧?
其實靳煥來芬蘭,完全是為了陪一個人。
天天陪她看地平線上的太陽。
而他的出差地點,實則是在柏林。
他……
紀風搖頭,不去想這些不該由他操心的事情。
第二天,陸涼潄下山了,被靳煥的專用司機王明誌送到教學樓下。
陸涼潄記得,在她最初和靳煥相接觸的時候,靳煥的車一般都是由王明誌開的,隻不過後來越見越少了。
“王師傅,謝謝您送我來。”陸涼潄禮貌地朝王明誌道謝,笑容清雅和煦。
王明誌回以和藹的一笑。
看著王明誌將車開走,陸涼潄直接上了樓,找到了專業課所在的教室。
她進去的時候,有好多同學正圍在一堆看什麼東西。
陸涼潄並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就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又開始糾結自己的小論文。
電話就是在這時候響起來的。
是秦瞳。
“卓隸出事了,你知不知道?”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秦瞳的聲線聽起來永遠都是這麼平靜無波,仿佛世界上再也沒有能夠激蕩起她內心漣漪的事情了。
“他不是在國外進修學習嗎?能出什麼事?”陸涼潄有些漫不經心,大概是受秦瞳語氣的影響。
“他不在國外,他在h國。昨天有隸書親眼看見他摟著一個女人在海邊散步。”秦瞳默了一下,“他可能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