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蘭霆將手中的照片隨意地翻了一遍，然後將視線從照片中的宮晴轉到沙發上真實存在著的宮晴身上。
悠閑地押了一口煙，霍蘭霆將那疊照片扔在桌子上，“喏，你自己的照片，收好。”
宮晴一聽“照片”兩個字，身體突然僵了一下，狐疑地看了一眼霍蘭霆，宮晴從沙發上起身，朝霍蘭霆走去。
是……她被迫拍的那些果體照。
心房狠狠地縮了一下，宮晴顫聲，“為什麼你也有這些照片？”
霍蘭霆撣了撣煙灰，睨了宮晴一眼，“哦。你放心，所有的底片和電子存圖都已經毀了，這是最後的了。”
宮晴眼眶陡然睜大，“當初……不是靳煥，是你？”
霍蘭霆悠悠地站起身，朝著宮晴吐了吐煙圈，“我可沒那份兒閑情。靳煥大概是覺得你不值得他親自動手，所以將這些東西送到我這兒來了。”
“那之前……之前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宮晴有些結巴，因為她知道，霍蘭霆是最討厭藝人在私底下搞鬼的，更討厭藝人不聽話，卓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你指的是什麼事情？說來聽聽。”霍蘭霆側身繞過她，從書櫃裏抽出一本書，隨意翻了翻又放了進去。
宮晴唇緊抿，不知道該不該說，萬一霍蘭霆並不知道呢。
“哦……”霍蘭霆拉了一個長長的音，“你是指你帶著人到我電梯門口來捉奸那些事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宮晴強裝，身體卻僵硬。
“宮晴，如果我不高興了，你可沒卓隸那麼好運。”霍蘭霆重新坐進椅子裏，灼灼地看著她，不移開目光。
宮晴垂下眼瞼不敢看他，猶豫了下才開口，“對不起，霍總。”
霍蘭霆將煙撚滅在煙灰缸裏，“自己做惡是可以理解，可是為了作惡事去威脅別人就不對了，你說是不是？”
宮晴當然知道他說的威脅別人指什麼事。
當初為了讓葛秘書長以新聞稿法人的身份去揭秘霍蘭霆與陸涼潄的事，她曾以葛秘書長的兒子做要挾。
“對不起，霍總。”宮晴的指關節泛白，抓著手包。
“宮大小姐，你的身家我都查清楚了。你在英國，當真有那麼大一家子人？”霍蘭霆語調幽幽。
宮晴猛地掀開眼簾，“你查我？”
霍蘭霆無辜地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麵對未知、無法掌控的人或者東西。”
宮晴猛顫，默了良久後才懨懨地開口，“霍總，我隨您處置。”
霍蘭霆嗬嗬一笑，笑容未達眼底，“誰說我要處置你了？”
宮晴掀開眼簾，看著霍蘭霆，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
“卓隸那小子不是答應你要給你他的出軌照嗎？照片拿到了嗎？”霍蘭霆一本正經的樣子。
宮晴愈加疑惑，不過還是如實回答，“沒有。”
霍蘭霆望了一眼窗外，“這個也不算什麼問題，我幫你拿就成。”
“……霍總，您說什麼？”宮晴將手包抓得更緊，心底生出更大恐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