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子停在固定停車位上後,陸涼潄拿著包包下了車,回到公寓裏麵。
將敞開著的包包扔在臥室的沙發上,陸涼潄仰倒在床上。
想了很久很久,陸涼潄從床上蹦起來,抓起包包就去找名片。
可……名片不見了。
心跳如鼓,陸涼潄有一種丟了這名片就會丟掉柏顏的性命的那般緊迫感。
現在的陸涼潄,全然忘記了一個多小時以前那個趴在方向盤上淚流滿麵的自己了。
那些傷心和難過,在切實的與柏顏有關的消息麵前,頓時潰散得無影無蹤了。
再次仔細地找了一遍,陸涼潄抓起車鑰匙,就朝車庫跑去了。
名片一定在車上。
可是陸涼潄去車子裏找了一圈,仍舊沒有。
她頓時有些絕望。
丟了名片,就沒了霍蘭霆的聯係方式了。
以前因為卓隸的關係,她曾經存過霍蘭霆的號碼,不過後來在靳煥強大的醋勁兒下,她將他的號碼刪了。
有些頹敗地爬出車子,陸涼潄抓著車鑰匙回到公寓裏。
由於心情不暢,全身軟綿綿地沒有力氣,陸涼潄連開門都輕手輕腳的。
開了門後還沒來得及將防盜門按上,陸涼潄聽見書房裏有說話聲。
“先生,夫人已經幾次三番地催促我們尋找柏顏的下落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做樣子?”是紀風的聲音。
陸涼潄心口狠狠一顫,握著防盜門的手險些跌落下去。
她強自穩住了。
不過,什麼叫做做樣子?
陸涼潄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不允許自己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決定繼續聽下去。畢竟,很多時候,誤會就是因為這些一句半句的產生的。
書房裏卻陷入了沉默。
是發現了她回來了嗎?所以故意停住了話頭?
陸涼潄正準備按上防盜門,書房裏終於有另外一道聲音響起,是靳煥。
“不用了。”簡潔有力的三個字,也低沉蒼啞的三個字。
陸涼潄卻是越來越心涼。
什麼叫不用了?是連樣子也不願意做了嗎?
書房裏再度陷入了沉默。
陸涼潄將頭仰著,閉著眼睛在玄關處站了半天才故意弄出聲響,而後將防盜門按上。
書房裏立即有人出來了。
陸涼潄沒有抬頭去看,安靜地垂頭、慢吞吞的穿粉色棉拖。
“乖乖,你回來了。”靳煥麵目溫柔,朝陸涼潄走來。
緊跟其後出來的紀風眼神淡漠,隻朝著靳煥拘禮後便側身開門走了。
他順便將門帶上,防盜門關上時發出的重重聲響使得陸涼潄心口一顫,突然就有些想落淚。
怎麼一些,都這麼不順?
這個紀風,著實討厭,怎麼這麼沒禮貌?見著她陸涼潄也不會打聲招呼嗎?難道說是因為靳煥根本沒那麼在乎她重視她,所以紀風這個特助才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裏嗎?
嗬。
“乖乖,你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靳煥已經到了她麵前,將本就昏弱的光線幾乎全部遮擋了。
陸涼潄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