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傑抱著我,在這控製間裏轉悠,看看這個控製台上的按鈕,看看那個控製台上的顯示屏,但又不幹涉到工作人員的工作,而那些工作人員卻對此習以為常,不製止也不交流,各忙各的工作。
看來武傑是經常來這,不然大家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但這也有點讓我納悶,一個在垃圾處理場工作的老人,經常帶個小孩子來玩,而這裏麵的領導或其它人就不管,不製止?
再者這裏進出來的人都是全副武裝的穿著防化服,那這裏肯定便是重度汙染區域,帶個小孩子來這玩耍,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我隱隱感覺這裏麵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武傑抱著我來到那透視玻璃前,將我放下來。
我旋轉底盤靠近玻璃,極力朝深坑下看去。
眼珠瞳孔收縮,視野拉近,下麵的情況越來越清晰,八個大熔爐慢慢出現在我的眼睛視線裏。
好大的熔爐,好大的下地空間。
有幾名工作者沿著岩壁上的扶手向上爬,有的向下爬,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交換班的時間了。扶手四周都有安全措施,保護著上下的工人安全。扶手一旁還有載人的升降箱格,時而有工人乘坐在裏麵上上下下。
這時我注意到有一名工人正爬在岩壁正中間,爬五六階後便要休息一會,如果不是背後的安全繩索,這樣的動作是相當危險的。
感覺這人要麼是體質差,要麼是上了年紀。
意識一閃,牛爺爺最先呈現在我的視野的信息不就是體質差,關節有疏鬆嗎?
難道這人是牛爺爺?
我忙用手拉了一下武傑,再指了指下麵:“爺爺在爬岩壁。”
武傑忙跑道顯示屏前,找到那個拍攝有牛爺爺身影的畫麵,盯著眼睛不動了。
隨著那人一爬一歇的,武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可卻什麼都做不了。
剛才計算了一下,這深坑最少深50米,雖有這麼高,但下麵的熔爐一直在工作,間隔出來的熱能一樣能將沒有一點防護的人灼傷。
這簡直是在拿命工作著。
“趙爺爺,您看下那是不是我的爺爺?他好像有點支持不住了。”
武傑指著小屏幕對趙爺爺喊叫。
趙爺爺死盯著屏幕上的人身形看了半天,朝邊上的一人吼道:“不是交代了很多次了,不要讓牛誌軍徒手爬扶梯,不要讓牛誌軍徒手爬扶梯嗎?怎他又去爬扶梯去了?出了什麼事情,誰向集團交代?”
邊上的工作人員一臉無辜的看著趙總指揮:“趙總指揮,是,是牛工自己要爬的,我們,我們交代好多次了。他,他說,不要浪費集團的資源。將載人電梯箱留給他人使用。”
趙總指揮一聽這工作人員說的這話,忙擠眼色,要其打住,不要多說。
轉身到指揮台,按動話筒廣播道:“牛誌軍,牛爺爺,你孫子武傑來了。您就待在那不要爬了,我讓其它員工去接您。”
話音一出,岩壁那攀爬的人回身對著指揮控製台這邊左右搖擺招手,示意不用了。
趙總指揮哪管牛爺爺回絕不回絕,馬上通知兩名青壯工人,係好安全帶,搭乘另外一種懸浮平台載人器飛到了牛爺爺的身旁,二話不說,將其架離到載人器上,朝頂部的控製台飛來。
在隔離消毒區進行了消毒清洗後,牛誌軍換了一身服裝進到了指揮中心控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