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蚱蜢展著五彩薄翼從不遠處劃過來,落在帝瀛的袍子上,蹭了蹭健碩的兩條後腿,便是又奮力一蹬,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樊襄站得高看得遠,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地處開闊、廣袤無垠,隻是所見之處都是草,草,草。幹瘦的樹木零零散散幾根,長得都很單薄。
他們這是出來了?
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丫頭,我們已經離聖武殿很遠了,你試試你的玉牌。”辟修提醒道。
他也隻能感應到聖武殿靈脈的大概位置,至於他們現在身處何地,怎麼來的,這就無從知曉了。
樊襄用腳尖輕輕碰了碰帝瀛,輕聲說道:“先讓我下去。”
帝瀛這才把她放下,茫然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分明是樊襄動了陣盤,二人才會被傳送到這裏,可是細究過程,這丫頭也說不出個緣由。
“都是造化吧。”她簡單總結道。
聽從了辟修的建議,樊襄先把玉牌摸了出來,催動之後就開始喊話了:“能不能聽見,能不能聽見!?不管是誰,有沒有喘氣兒的回一句話!!”
空曠的草原,瞬間吞了樊襄的聲音,玉牌也同樣沒有什麼反應。
估計是距離太遠,這玉牌傳聲距離有限。
原本就是在聖武殿內的一個“監視器”,總不能要求它全球通吧。
樊襄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好在總算出來了,草地也是真的草地,草香也是真的很香。
她貪婪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枕著胳膊便躺下了。
帝瀛又咬破了手指,在空中畫符,因為用的是左手,所以稍見不利索,卻不影響帥氣拉風。
“前輩前輩,我什麼時候能學會這一招,太帥了。”樊襄一骨碌坐起來,驚喜問道。
“憑空刻陣需要點天賦,不過看你控陣手法不錯,應該不難。”辟修沒想到樊襄真的能推動陣盤。想來那處陣盤應該是連通六道門的,她意外之間竟真的滑到了生門,實屬運氣太好。
樊襄有些洋洋得意,果然,天生我材必有用,不論廢柴大柴小柴,能燒火就是好柴。
說到燒火……這貨揉了揉肚子,可以說是相當的餓了現在。
帝瀛結了陣,兩個聲音從裏麵響起。
“屬下鷹紋恭迎尊上。”
“屬下牧戎恭迎尊上。”
在聯係他的侍衛啊,樊襄發現希望之後,竄到帝瀛身後,搶先喊道:“二位二位,有吃的麼,送點來啊!”
鷹紋和牧戎正畢恭畢敬的拘著禮,猛然聽見陣盤裏出來個俏生生的姑娘,頓時都一愣。
帝瀛也不製止,輕聲道:“此處荒蕪,你們要是能帶點吃的過來,就帶一些吧。”
聖武殿不讓攜帶私人物品這一條還是有點害人,要不然他的儲物袋裏怎麼也該是有點東西果腹的。
鷹紋與牧戎敢緊領命:“是!”
“最好有醬肘子,豬耳朵也行。帶點有味道的硬貨,別圖方便就給我塊幹糧啊!”
醬肘子?!尊上自小是不吃這些油膩膩的東西的。
二人互看了一眼:“尊上……”
帝瀛冷冷說道:“就聽她的吧,你們看著帶點。盡快來接應,我們在臨西草原。”
“臨西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