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倉的,啊?!”
“聽說北倉那地方,男的都有些刺青在腚上,脫了褲子讓我們檢查一下!!”
樊襄一驚,慌忙撩開帳簾。
隻見,昨天挨揍的酒鬼領著幾個散俑將帝瀛圍住。
“我不是北倉人,你們弄錯了。”帝瀛回著,卻兀自握緊了拳頭。
披著衣服的領頭上去便踹了帝瀛一腳:“昨天趁著老子醉了來偷襲,不是挺囂張的麼!!還有那個女的,都給我拉出來!!”
樊襄想縮回腦袋,可是已經晚了。
兵勇們連拖帶拽,將她拉到中間。她身後,幕帳裏的司徒瑾死了一樣的安靜。
幾個無賴模樣的並沒有將樊襄與帝瀛扔在一處,而是拉到了昨日醉酒的家夥身邊。
“趙軍士!就是這個小妞麼?”
樊襄被反扣雙臂,雖能掙脫,卻不敢輕易惹惱這群人,隻得定定站著。
那位趙軍士噴著酒嗝,展開了一張通緝令,比在樊襄的臉旁邊。
早起做飯的樊潔聞訊趕來,卻被其他人攔在外麵。
“你們幹什麼,放開他們!!”
“趙軍士查通緝犯,小王妃,您還是少摻和的好。”
“他們不是什麼通緝犯,就是原來鄉下的幾個朋友!!放開他們!!”
趙軍士顯然不打算理會,也並非真的懷疑樊襄身份。他一手拎著通緝令,一手捏過了樊襄的下巴,左右端詳,趁機揩油。粗糙的手指逐漸從臉頰滑到了脖子,還有一路向下的打算。
“你要幹什麼!?”帝瀛的聲音冷冷的。
以樊襄對他的了解,知道這貨已經動怒了,慌忙朝他打眼色。
趙軍士似乎很享受這個場麵,他將樊襄的臉粗暴的扭向自己,嗬斥道:“看他做什麼,看著老子!!”
樊襄撇開嘴微微一笑道:“老子?我老子可是早就死了。想當我老子,那得看我娘願不願意啊。”
趙軍士一愣,而後哈哈大笑起來,周圍散俑也跟著開起了不堪入耳的玩笑。
話語再露骨再難聽,樊襄始終微微笑著,仿佛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你娘老子也不嫌棄,不如你就留在我這,當個隨營暖床的丫頭。等你老娘來了,大爺我也讓她伺候就是了,怎麼樣!?”
樊潔聞言,自然怒火中燒,可她不敢又太過反應,怕被人看出端倪。
“趙軍士,老丈母娘也不想放過,是這幾個月憋壞了麼!?”
“哈哈哈……”
眾人又嘻笑起來,仿佛樊襄已經是趙軍士囊中之物一般。
話音還沒落,樊襄感覺臉上一鬆,眼前便沒人了。帝瀛不知何時竄了起來,正站在他身前。
趙軍士滿嘴的血,指著帝瀛一臉怒氣。
樊襄從帝瀛背後伸出頭來看了看,這才驚訝的發現,趙軍士的牙印還磕在他的額頭。
這家夥竟是一頭撞向那廝的鼻麵,生生靠肉搏把一個近兩米的巨人撞成了血葫蘆。
“他娘的反了教了!”趙軍士捧著血,怒斥一聲。
濃稠的血液裏,還有兩截斷掉的牙齒。
“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
幾個人抄著家夥就上來了,他們並非不會武學,但是解恨來說,還是直接到肉比較暢快。
樊襄心裏一慌,她還不能離開北營,況且,這事鬧大了,人越聚越多,保不齊會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