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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有一道目光追了過來。
武岡對樊襄二字還是很有芥蒂的,當年因為服用了煥顏丹,高居賀蘭國通緝榜、懸賞榜榜首的樊襄是以繁花的身份出現在宗門大比上。
雖然遇刺之後,她恢複了原本容貌,可當時武岡並不在現場,隻知道她被奪魄穿心,長生陣也沒能招魂還生。
弟弟的仇雖不是他親自報的,但這心事算是就此放下了。
可今天,冷不丁這名字又紮進眼睛,武岡不由得多看了樊襄幾眼。
天下同名同姓之人自然不少,可是,為何偏偏是這個名字。
八字胡有些尷尬,畢竟卷軸脫手不受控製,顯出那麼幾分輕蔑。
“啊……榜單上的人如有在場的,請直接進塔,接下來,我們就要檢票了。”八字胡兩句之間沒有停頓,說罷,就有幾個弟子上前,擺開陣勢,準備檢票。
樊襄愣了愣,她不知道這榜單上的名字都是些早就作古或者深山獨修的大能,從來都沒人見過。所以,每次打開隻是走個過場罷了,根本不會有上麵的人出來。
這就好比緊要關頭念佛號,佛陀果真現身了一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好奇自己的名字為什麼在上麵,但對八字胡的態度不怎麼滿意。
就在眾人在幾個璜盈宗弟子跟前自覺排好隊,準備魚貫而入之時,樊襄插著腰蹦了起來:“你們璜盈宗好不講理啊,這名單上的人還沒應聲,你們就開始檢票了!?”
眾人看著她,見這丫頭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頓時哄笑開了。
這榜單上,最年輕的也有上百歲了,她一個小丫頭跳出來實在可樂。
若不是看她嬌俏可愛,八字胡可能就一巴掌把她乎下去了。
“這位姑娘,你家主人在榜單上?”八字胡問道。
樊襄瞥了一眼:“本座,本座本人在這榜單上!”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哄笑。
“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想進塔有沒有買到銀券吧。”
“看著陣勢不小,不想竟是個失心的。”
“唉……之前聽說有人被仙市裏的寶器迷得癡傻了,我還不信,如今看來真是有可能啊。”
“這有什麼不信的,修士心魔威力多大你不知道麼。我有個本家哥哥,進去一次銀墟,出來之後就胡言亂語,整個人就這麼毀了。”
“這仙市,也不知道是害人還是好事了……”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樊襄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議論,並不以為意,她盯著八字胡,等對方給她一個說法。
這個世界又沒有個身份證,也沒有護照,出生證明啥的,這個卷軸又不寫生辰八字籍貫出身,如何確定就是本人?
帶著這些許疑慮,樊襄開始琢磨一個千古以來的哲學難題:如何證明我是我?
就在她準備舉人證的時候,八字胡卻一臉輕蔑道:“若榜單上真的有你,直接進去便是。”
這回輪到樊襄愣住了,真有這麼簡單?
那大家還買什麼銀券,各自領一個名字進去不就得了。
八字胡抹了抹兩撇黑胡,笑道:“但你可別怪本座沒提醒你,仙市有仙市的規矩,銅雀塔內不能存妄,你若是冒名頂替,自然有塔靈震碎了你的七魂六魄,直接祭塔。小姑娘,我勸你想好了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