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媽,沒事兒,您別擔心了,我先和他們過去,忙完再回來看您。”淩然被蕭美然問了個一激靈,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他怎麼可能有事兒呢?逃婚就是他和安懷一手策劃的。
安懷早有準備,哪還用去公司拉人幫忙,裝備和人員早都各就各位了,淩城清和安群出現在前廳的時候,還真是吃了一驚,海報不是淩然和安妮的婚紗照了,早換成月朗星稀,金桂喜鵲的中秋和美圖;背景音樂也從現場版的弦樂四重奏改成了民樂版的《花好月圓》,連酒桌上的餐前點心都被換成了迷你小月餅。
“安懷動作還真夠快的!”淩城清朝安群使了個眼色。
“哎,他們公司就是搞廣告策劃的,資源都現成。”安群陪著笑臉。
兩個人上台宣布婚禮撤銷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什麼震動,重要的賓客,木青和安懷都已經做了交代,吳副市長也已經被淩澤請到了貴賓室單獨詳談,在場的賓客,因為沒有挑頭質疑的,禮金又都被如數退回來,還可以免費享用一場宴會,也都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說,大家生意上都還有往來呢,日後的路,用得著誰用不著誰,真說不準,沒有必要鬧翻麵子。
兩家人積極善後的時候,淩然倒是很清閑,他捏了個細長的高腳杯,倒了滿滿一杯香檳,站在宴會廳外的走廊裏,靠窗慢慢地品酒,這種姿勢在不明就裏的人眼中,還以為是新郎遭了被新娘拋棄的變故,正獨自傷感呢。
但,淩澤知道,淩然這會兒是愜意的很。自己的這個親弟弟是什麼脾性,自己心裏清楚,逃婚這檔子事兒,他絕對有份。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淩澤走到淩然麵前,他剛把嶽父——吳副市長哄走,看到淩然在這兒沒事人一樣的吹風喝酒,心裏有點惱火。
“什麼怎麼回事兒?”淩然裝傻。
“哼,你這一招瞞天過海使得不錯,不過,現在爸媽是亂了陣腳看不出來,不代表你能瞞一輩子。就憑安懷他們,換場堪比翻臉的速度,就知道這是有預謀,早準備好了的,別跟我說你沒參與啊!”淩澤見淩然裝傻,心裏更不爽。
“唉!”淩然深歎了一口氣,淩澤這個哥哥雖然隻比自己大了七歲,但人情世故卻看的極為透徹,要想在他眼裏揉沙子,恐怕難!
“逃婚是安妮的主意,策劃是我和安懷。”淩然幹脆地承認。
“為什麼?如果覺得不合適,可以早提出來,幹嘛非要弄成這樣?”淩澤不解。
“都是安叔叔呀,騙安妮說自己得了喉癌,已經到了晚期,估計撐不過三年,安妮要是不把婚姻大事解決了,他死都不瞑目。”淩然說得有些憤憤:“安妮能怎麼辦?她就找我商量,說先結婚,堵了父母的嘴再說,她應聘了Andre&8226;Duke的攝影工作室,要去非洲工作兩年,辦完婚事她就走,我們的生活都不會受影響,婚事上還落得清淨,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那怎麼又鬧了這一出呢?”淩澤追問。
“前天安妮去市醫院,碰到林叔叔才知道,她被她爸給騙了,當時就冒了火,衝到我這兒說要撂攤子。我跟安懷勸了半天也沒成,她想了逃婚的招兒。”
“那你和安懷就同意了?”
“為什麼不同意,我也覺得安叔叔做得過分,這次算給他們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