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慕雲岫又被帶上了腳鐐,又四個護衛押送到了城主衙門的審問大廳。
主審毫無疑問是南城雅,而白映雪和林雨柔作為證人也在現場,林蒼白烈身為莫安城首屈一指的富商留在一邊旁聽。
至於林翩翩,慕雲岫勾結魔族這麼好的消息,她聽了心裏別提有多痛快,迫不及待的就想把這件事告訴南城君瀾,好讓他知道,他之前的眼光有多差。
“慕雲岫,說吧,你到底有沒有和魔族勾結?”南城雅肅了肅容,語氣沉冷了幾分,當著眾人的麵嚴肅的審問起來。
慕雲岫跪在堂前依然平定自若,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人頭不保。
“沒有。”淡淡的兩個字,沒有多餘的陳訴,甚至連語氣都不帶一絲的波瀾。
白映雪冷笑一聲,上前搶著道:“雲岫姐姐,今晚的事情這麼多雙眼睛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敢狡辯?我要是你,就趕緊向太子殿下磕頭認錯,說不定太子殿下看在你們以往的情分上,還能寬恕你幾分。”
慕雲岫偏頭看著白映雪,掀了掀眼皮:“白大小姐,人的眼睛有時候也是會騙人的,你們怎麼敢肯定看到的就是你們所想的?還有,照你這意思,我若認錯了,哭著喊著跟太子殿下拉交情,太子殿下就會放過我是麼?難道在你眼裏,太子殿下是這樣黑白不分,徇私枉法之人麼?”
“慕雲岫,你!”白映雪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一句話竟然就被揪住了小辮子,頓時氣得瞪圓了眼,“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反正鐵一樣的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不管你怎麼爭辯也擺脫不了你的罪行。”
慕雲岫稀鬆平常的笑了笑道:“若說我沒記錯的話,從開始到現在,我並沒有為自己的行徑爭辯過一句,因為清者自清,我心坦蕩。倒是白大小姐針鋒相對,好想恨不得立馬把這天大的罪名扣在我的腦袋上一樣。”她頓了頓,又接著道,“正如白大小姐所言,我若是真的罪不可赦,自有月昭國的律法和太子的明斷,又何須白家和林家諸位在此虎視眈眈?你們是怕我得了清白還是怕太子殿下私自放了我?”
“我們隻是想從你口中得知魔族餘孽的消息,你不要胡攪蠻纏偷換概念!”林雨柔畢竟年長一些,思路也更顯清晰,她沒有被慕雲岫一番話帶跑偏節奏,而是咬住正題不放。
“我沒有。”慕雲岫很直接的回了三個字,轉而又看向了南城雅道,“太子殿下,您覺得,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麼?若是您也覺得所見即所想,那我慕雲岫無話可說,任憑處置。但,我絕不認罪。”
南城雅聽慕雲岫的一番話似乎別有深意,皺著眉頭道:“你的意思是,本宮和眾人看到的並不是事實?那你要如何證明呢?”
慕雲岫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既然南城雅有興趣當然最好。她看了一圈,目光鎖定在白映雪的珍珠耳環道:“白大小姐,不介意的話能否把你的耳環借我一隻,我保證稍後會完完整整的還到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