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你帶紙了嗎?”抓抓頭,佐佐木犯難的看著自己麵前那一攤口水,然後坐在旁邊專心記錄的高木君。
“啊?嗯,我有帶著。”高木措手不及,有點慌亂的把手伸進口袋。
“不用那麼麻煩了。”佐佐木大度的說:“咱們換一下座位吧。”
“佐佐木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去!!!”忍無可忍的目暮終於爆發,將佐佐木驅逐出了這個神聖的會議室。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佐佐木隨目暮來到交付贖金的現場,把一課的大叔們都安排好了蹲點的位置之後,佐佐木一步不離的隨著目暮,坐進了麵包車裏。
“佐佐木,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你不要這麼懶散。”目暮看到,後麵半仰著的佐佐木板起臉來。
“放心吧,明明還有一個小時。”佐佐木目光飄像窗外,傻子才會像那些大叔一樣的在太陽底下呆足一個小時:“何況我出去你放心嗎?警部大人。”
“那你還是老實在車裏坐著吧。”目暮思前想後,果然不放心把佐佐木送出去。
十二點三十分的時候,武居開著他的奔馳車緩緩進入碼頭,在路過麵包車的時候,目暮搖下車窗,和武居對視一眼,用眼神安慰他,這裏已經布置好了一切。
“這樣好嗎?警部。”佐佐木看到了武居和目暮的小動作:“這裏可是綁匪選中的地點,無法保證現在我們的行動沒有被監視吧。”
“嗯,是這樣沒錯。”目暮沉思一下,從後視鏡盯住佐佐木的臉。看來這隻是他的偽裝啊,其實他心裏沒有放鬆過對周圍環境的觀察。
“現在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了。”佐佐木打斷了目暮的假想:“二十四小時裏我們沒有調查出任何的線索,這次的綁匪恐怕比想象中的還要專業。那麼在周圍埋伏的那些大叔們恐怕有很大幾率被發現了。”
“難道要把他們撤回來?”目暮沉下臉來。
“這種時候怎麼可能。”佐佐木姿勢不變,仍然半躺在後麵座位閉目養神:“如果劫匪要錢,人質就不會有危險,如果不是的話,他們當然要保護武居了。今天姑且算作和綁匪的一次接觸,對救出人質不要抱太大希望。”
目暮沉默了。作為一個老牌刑警,他自然也懂得自己這邊時間太短,線索太少,隻能冒險和綁匪接觸,接觸越多,了解越多,掌握的線索就會越多。可是同樣的,人質的處境會越來越危險。
拿出武居直子的照片來,看著上麵那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子,目暮就不能靜下心來:“直到現在我都不情願去相信,她會是武居的女兒。”
當目暮說出這句話來之後,他和佐佐木腦海裏同時浮現出了昨晚武居家的一幕。當時的武居對他們說事情就交給他們警察處理了,他完全相信警視廳的能力,一定會救出他的女兒,所以要在準備的贖金中放入大量的報紙。
就這麼靜靜的等到了十三點鍾,目暮還有埋伏的警官們精神全部繃了起來。佐佐木慢慢也坐起身來,盯住了奔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