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紀子珩不假思索道：“所以得讓他吃個教訓，他才會記住。”
徐慕嬋：“……字據嗎？”
紀子珩沒回答，在暖黃的燈光下，他慢慢眯起眼睛，掩住眼中的寒意。
想要讓人永遠不會再犯，就隻有血的教訓……
頭發吹幹後，紀子珩把浴巾一扯，燈一關，被子一蓋，擁著徐慕嬋睡覺。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視力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其他感官就更加明顯了。
徐慕嬋麵紅耳赤，待在紀子珩懷裏一動都不敢動。
就這麼僵硬快有十分鍾時，黑暗中響起紀子珩嫌棄的話語，“你就不能放鬆點？我感覺我抱著的不是個人，是塊石頭。”
徐慕嬋：“……”
她要怎麼放鬆啊！！
那種觸感……那種觸感這麼清晰地傳遞過來，她不僅全身僵硬，而且還睡意全無！
黑暗中，紀子珩睜開眼，被子裏的手摸過去，抓到徐慕嬋的手後往他身上一放，嗤笑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這麼緊張幹嘛？平時我都是裸著抱著你睡，怎麼沒見你這麼大反應？”
徐慕嬋幹巴巴道：“……平時我11點不到就睡了，你什麼時候回房間的我都不知道。”
紀子珩一噎，無話反駁。
“那你現在是想怎樣？”紀子珩破罐子破摔，“讓我開燈把衣服穿上？”
“……”她可不敢提這個要求。
靜了片刻，徐慕嬋小聲說：“我記得我們簽的是情人合約……”所以你應該平等對待我，而不是像奴隸主一樣實行暴君政策。
紀子珩不等徐慕嬋把話說完，他就已經猜到她後麵會說什麼了，薄唇一抿，熾熱的胸膛直接壓了上來。
黑暗中，頭頂傳來紀子珩的笑聲。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徐慕嬋剛想反駁，所有的話語都被紀子珩突如其來的吻淹沒。
……
翌日，徐慕嬋醒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睡衣，但好似被車碾過的酸痛感卻十分清晰。
她睜開眼後就保持一個姿勢沒變過，一動就好疼。
想到昨天夜裏她像條沒有夢想的鹹魚一樣被紀子珩翻來覆去地折騰，結束的時候她已經累得撐不起眼皮了，依稀間她聽到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稍稍一頓，嗓音磁性喑啞地說了句：“工作和你，我是區別對待的……對你，我有用不完的力氣。”
回想起昨晚的經曆，徐慕嬋羞赧得想死。
在床上躺了將近半個小時，徐慕嬋才起床，雙腿跟跳完了一百個蛙跳似的打顫發軟，起來的時候她還看到她大腿內側的軟肉上有一個咬痕，痕跡很淡，很快就要消失了。
徐慕嬋：“……”
徐慕嬋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她沒看到在脫下身上睡衣時露出來的背上有多少個草莓，印記有深有淺，有大有小，像是暗潮湧動的愛意終於在有一天悄悄地浮出了水麵，卻又很快沉沒一般……
下樓的時候，徐慕嬋聽到廚房裏傳來聲響，她詫異地下樓，以為紀子珩沒有去上班。拉開移門看到裏麵穿著圍裙的中年女人時，臉上的詫異和眼底湧上來的欣喜悄然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