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老廖以前不是不會帶女伴來參加嗎?最近的幾次不是帶著那個女明星過來,就是不來參加,他是不是準備跟家裏的婆娘離婚了?”
“噓——!這種話你也敢在這種場合說出來?被別人聽到了怎麼辦?”
“對對對……”梁伯哈哈一笑,“好了好了,不說別人的事了。”
紀子珩跟幾位叔伯聊了會兒,廖望棟突然出現,笑著朝他們走來。
“紀總。”
聽到聲音,紀子珩和徐慕嬋扭頭看去。
趙梓月挽著廖望棟向他們走來。
“誒,怎麼是子珩啊,你爸爸沒來嗎?”廖望棟驚訝問道。
紀子珩:“家母生病,家父在醫院照顧她。”
廖望棟:“啊……那確實來不了了。說起來,你母親身體好多了嗎?當年生你的時候難產落了一身病,這麼多年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話音落下,這小片區域突然安靜了下來。
徐慕嬋感覺到紀子珩在一瞬間繃緊了身體,她扭頭看過去,正要開口,趙梓月突然喊了她一聲,“慕嬋,你現在有空嗎?我們聊一聊吧。”
徐慕嬋看向趙梓月,那笑容就和她那天在酒店裏見到她時一樣,以前看了很舒心,現在看了很糟心。
“不了。”徐慕嬋冷漠拒絕,“不管我有沒有空都不想跟你聊。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出錯的話我們已經絕交了,就不要在別人麵前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
趙梓月的笑倏地僵住了。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廖望棟笑眯眯地看著徐慕嬋,“絕交是因為存在誤會,既然有誤會就要解開它,隻要解開了,絕交了也依然可以重新交朋友。梓月既然有心跟你重新交朋友,你就應該給她這個機會,而不是在別人麵前這麼果斷又殘酷的給她一個下馬威……”
說著,廖望棟歎了口氣,看向紀子珩,“子珩啊,你交的這個女朋友有點不識大體啊。”
紀子珩咬了咬後槽牙,抬頭時臉上帶著歉意,“廖叔,你說的話有道理。慕嬋,跟廖叔道個歉。”
廖望棟擺擺手,“跟我道什麼歉,還是跟梓月道個歉吧,怎麼樣?”
趙梓月看向徐慕嬋的眼中帶著一絲輕蔑,這種比徐慕嬋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讓她很得意,但她不能應下,隻要應下了,就顯得她這個人胸無大腦,隻知道享受一時之快。
“廖總,還是算——”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個歉就不必道了。”
紀子珩的話倏然響起,廖望棟的表情頓時僵硬了,連趙梓月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廖望棟裝作沒聽清紀子珩說的話,笑著問了一遍:“子珩,你剛剛說什麼?”
紀子珩握著徐慕嬋的手微笑著看向廖望棟,“我說,如果是向她道歉的話,那這個歉就不必道了,沒必要……廖叔,這回您聽清楚了嗎?”
廖望棟麵上帶笑,“子珩,話也不能說的太絕,給彼此都留個台階下也總好過把事情鬧得這麼僵你說是吧?再說,她們倆的事情旁人怎麼說得清楚,有誤會就得說清楚,要不然的話……看,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表麵心平氣和地說著話,其實背地裏早就針鋒相對了。”
廖望棟這番話說得明明白白,在場的人都聽懂了,可聽懂了是一回事,當眾撕破臉皮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論是紀子珩還是廖望棟,兩方都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