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方才在她麵前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如今在夫人麵前便哭的這般梨花帶雨,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幸好上將軍當初並沒有聽夫人的話娶蘇小姐為妻,否則的話,那他們這些下人可真是難做。
一旁的冷若嵐沒有見到姬長夜親自過來,心中本就不悅。
看到折袍來了之後還遲遲的站在大廳裏麵不肯說話,當下邊將手上的茶盞重重的放在了身邊的梨花木小幾上,冷聲開口道:“怎麼,如今在邵將軍跟前伺候的人,見到我這個夫人都不用行禮了嗎?”
這罪名可是有些大了,折袍連忙彎腰拱手,恭敬地道:“屬下見過夫人。”
冷若嵐冷哼了一聲,重新端起了桌上的茶盞,冷冷地開口道:“長夜呢?”
折袍嘴角抽了抽,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動作,恭敬地道:“朝中出了一些事情,姬老將軍將少爺叫過去商議了,所以少爺這才派屬下前來。”
聽到折袍這麼說,冷若嵐心裏的怒氣,這才緩和了一些。連帶著麵上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既然如此,長夜可有讓你來帶什麼話?”
冷若嵐問到這裏,一旁的折袍忍不住低頭朝著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蘇婧看了一眼。
這才開口道:“少爺讓屬下給夫人帶句話,夫人想要讓蘇小姐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一旁的蘇婧廳的折袍這麼說,頓時便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
卻聽到折袍繼續道:隻要蘇小姐在少爺在府中的日子不出現在少爺的麵前,少爺就可以當做將軍府裏麵沒有這個人。否則的話,還請夫人早日將蘇小姐送回去。畢竟蘇小姐是尚書府的嫡小姐,如今雲英未嫁,就這麼住在咱們將軍府裏麵,外麵的人難免會傳出一些不好聽的流言蜚語。”
蘇婧原本蒼白的臉色,這下子可算是變了鐵青了。原本就哭地紅腫的眸子,可憐兮兮得朝著冷若嵐看了過去。
冷若嵐聽到折袍這話,也是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看到冷若嵐想要開口反駁,折袍連忙開口道:“少爺還說了,若是夫人不同意的話,那麼就請蘇小姐即刻離開將軍府。”
說著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蘇婧。
冷若嵐心中有些無奈得歎了口氣,扭頭安撫的拍了拍蘇婧的手,淡淡地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訴長夜,在他在府裏麵的這段日子,婧兒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折袍聽到冷若嵐這麼說,臉上頓時便揚起了一抹笑容,“多謝夫人體恤,既然如此,那屬下被告退了。”
冷若嵐點了點頭,折袍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等到折袍走了之後,蘇婧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冷姨,長夜哥哥如今對婧兒當真是一點情分也沒有了。”
看著蘇婧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冷若嵐心中也是忍不住歎了口氣。想到方才姬老將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原本想要開口安慰的話,硬生生的變成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去佛堂裏麵上香,你若是沒有什麼其她事情的話,便先回自己的廂房吧。”
蘇婧梨花帶雨的麵容一愣,連戴著那麼含委屈地哭聲也不可置信地停了下來。
看著冷若嵐說完之後,迫不及待地扶著自己身邊嬤嬤轉身就走的模樣,桃子低垂的眼眸中劃過了一抹惡毒。
掩藏在寬袖下的手指戳破了掌心。
就在此時,葉桑扶著角梅和冬九的手,從門外走了進來。
剛走進來就看到蘇婧滿臉淚痕的坐在大廳中央,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模樣。
葉桑嘴角蕩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原來蘇妹妹也在此處,怪不得方才我去蘇妹妹院子裏麵找人的時候,那院子裏麵空無一人。”
聽到葉桑的花,蘇婧猛地抬起頭來,陰狠地開口質問道:“葉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看著蘇婧如此狼狽的模樣,葉桑抱著自己手中的湯婆子坐到了一旁的軟椅上,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蘇妹妹多想了,我不過是過來看看母親,沒想到遇到了蘇妹妹而已。”
聽著葉桑這漫不經心的話,蘇婧冷笑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胡亂的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抹了個幹淨,一臉高傲地抬起了頭。
“有時候我當真是十分佩服你的臉皮,明知道冷姨不喜歡你,卻還是一遍一遍得朝冷姨跟前湊,是打算惹怒了冷姨之後,讓冷姨直接派人把你從這裏扔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