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淨整潔的桌麵上擺放著兩壇棋子,葉桑看著眼前的黑色棋子,剛想伸手推到風無涯那裏去。
風無涯就已經笑嗬嗬的拿起了放在另一邊的白棋,“今日是為師是第一次與你下棋,便讓一讓你這小丫頭。一會兒可千萬不要藏拙,免得一會兒輸了,可千萬不要來我這裏哭鼻子。”
聽著風無涯調侃的話,葉桑微笑著將那黑色棋子拉到了自己的手邊,“既然如此,那徒兒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白皙如玉的手指,撚起了一顆棋子,放在了棋盤的中央。
風無涯同樣拿起了一顆白色的棋子,放在了葉桑的棋子旁邊。師徒二人你一下我一下,原本輕鬆的氣氛也變得微微有些沉重了起來。
兩人都沉浸在棋局裏麵,冬九就站在葉桑不遠處看到自家小姐如此專心致誌的與人下棋也不敢上前催促。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心中估摸著,什麼時候去給姬長夜傳消息。
畢竟看著自家小姐這般模樣,今天恐怕是要在這寺廟裏麵住著了。
心中這麼盤算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冬九轉頭朝著自己身後的一處地方打了個手勢,原本藏在暗處的暗衛見狀,點了點頭便朝著寺院門口飛去。
而這邊葉桑和風無涯兩人下棋也已經漸入佳境,看著棋盤上黑白交錯的兩方棋子,葉桑嘴角上勾起了一抹笑容,片刻之後,微微歎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黑子放大了一旁。
“這局是師傅贏了,徒兒棋差一招,到底還是要輸給師傅了。”
風無涯將自己手中的白色棋子放到了一旁,抬起頭來溫和地看著葉桑道:“你小小年紀,棋藝便這般了得,若非師傅比你年長了這麼多歲,今日這盤棋誰輸誰贏可還說不定呢,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聽著風無涯的誇讚,葉桑嘴角地笑容越發的溫和燦爛了。倒是站在一旁的冬九。看到自家小姐停了下來。立馬走上前來在葉桑耳邊低聲道:“小姐,少將軍已經派人在外麵等著了。小姐今天可要回去。”
葉桑笑著搖了搖頭,“派人去告訴長夜,今日我便住在恩德寺中了,讓他不必擔憂,明日傍晚我便會回去。”
冬九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家小姐會真的留下來,不過也是瞬間,便恭敬地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清雅的小院裏麵頓時又隻剩下了葉桑和風無涯,兩個人看著葉桑悠然的模樣,風無涯忍不住輕笑著道:“這幾天京城裏麵可不太平,各大世家表麵和平,私底下卻已經是波濤暗湧。將軍府處於各大世家之首,又被皇上深深忌憚。你這少夫人如今還如此悠閑的呆在這裏。是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夫君嗎?”
聽著自家師傅的話,葉桑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無奈地笑容,“師傅也說了,如今京城裏麵波濤暗湧。徒兒不過是一件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這個時候待在京城裏麵,豈不是讓將軍府裏麵的人徒增負擔。還不如待在這寺廟裏麵,還能清淨兩日。”
聽著葉桑這話,坐在他對麵一臉儒雅的風無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你這丫頭鬼精靈得很,今日若非我表明了身份,恐怕你早就跑到京城裏麵躲著了吧。如今在這寺廟裏麵沒有危險了,便想要留在這裏躲清閑。”
葉桑笑了笑也算是承認了風無涯所說的話,若非風無涯,今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有卿兒的牽絆在,恐怕葉桑此時都已經坐在將軍府的大廳裏麵了。
對於自家徒弟的這種做法,風無涯不僅沒有覺得不妥,反而十分讚賞地看著葉桑道:“如此甚好,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京城局勢如此複雜之下待在將軍府中的,還不如待在這寺廟裏麵。”
葉桑抽了抽嘴角,抬頭朝著自己剛剛認的師傅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額頭。
風無涯儒雅一笑,顯得那張俊美的臉,越發地無害溫和了起來。
可是葉桑總覺得自家師傅這溫和無害地笑容下,隱藏著那麼一絲絲的狡詐。
在仔細打量了一番風無涯的麵貌,饒是葉桑也不得不承認風無涯的麵貌長得當真是英俊無雙。
當然和姬長夜霸氣凜然的俊美不一樣,風無涯麵貌的俊美,更傾向於溫潤君子這一類的。
這也是在他表明了身份之後,葉桑能夠這麼快的變相信他的一個原因。
畢竟渾身氣質如此溫和無害的一個人,按字收回來自己打量的目光,葉桑端起桌邊的清茶抿了一口,抬起頭來看著風無涯問道:“師傅醫術如此強大,名揚各國,可曾想過去皇宮中當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