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宴會上蘇婧也並非沒有這樣說過,可是那個時候,姬長夜都默許了蘇婧的話,如今怎麼忽然就開口反駁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不知扭頭就朝著自己身邊坐著的蘇婧看了過去,果不其然,蘇婧一雙美眸之中已經盈滿了淚水,萋萋艾艾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姬長夜,“長夜哥哥,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忘了你我二人以往的情分了嗎?”
姬長夜眉頭再次皺了皺起來,抬起頭來,一雙銳利的眸子直直地朝著蘇婧看了過去,“我所說的,便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與你之間,隻有幼時在一起相處的情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感情。你如今尚且未曾定親,以後這番話便不要隨便說了,免得說出去之後,惹人誤會。”
說著又轉頭,原本滿是銳利的眸子中帶著一抹柔情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葉桑,“如今我也已經找到了自己所愛之人,昨日我聽說尚書大人和尚書夫人兩人已經回來了,你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便盡早收拾回尚書府吧,免得讓他們二人擔心。”
姬長夜說完之後,便之間拉著葉桑的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看著坐在上方的老將軍道:“爺爺,我們剛回來想早些回去休息可,便不在在這裏打擾你了。”
老將軍臉上滿是欣慰地笑容,看著姬長夜和葉桑如此團結的模樣,那雙眼睛笑得幾乎眯成了一條縫,連連道好。
姬長夜拉著葉桑的手,直接從大廳裏麵走了出去。
等到姬長夜和葉桑走了之後,老將軍低頭看了一眼坐在下方不知道想些什麼的冷若嵐,和一臉失魂落魄,眼中又含著些許怨恨的蘇婧,冷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將軍府諾大的大廳裏麵便隻剩下了冷若嵐和蘇婧兩個人。
大廳裏麵原本站著的丫頭和小廝全部都去外麵了,整個大廳顯得格外的空曠。在這空曠的環境裏麵,蘇婧略帶怨恨的聲音顯得尤為淒切,“冷姨,長夜哥哥他剛才是在開口趕我走嗎?我自幼時便與他相識,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未對我說過一句重話。如今為了那個才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他便親自開口趕我走嗎?”
冷若嵐轉頭看著蘇婧一臉淒切的表情,心中也有些不忍,上前拉著蘇婧的說安慰道:“長夜他並沒有那個意思,你和她自由相識,他是什麼性子的人,你最清楚不過。如今他不過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了眼睛,等到日後他總會看清哪個狐狸精的真麵目,明白真正對他好的人是誰。”
癱坐在地上一臉淒切的蘇婧聽到冷若嵐這麼說,滿含希望地抬頭看著她,“冷姨,你說的是真的嗎?”
想著平日裏姬長夜對待葉桑的態度,冷若嵐微笑著對蘇婧道:“這是自然。你在將軍府中也待了這麼久了,之前尚且有我壓著,且你的爹娘還沒有回來。如今他們二人已經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去的話,京城裏麵的那些長舌婦沒有免不了要說你的閑話。長夜方才那麼說,也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你應該相信他才是。”
聽到冷若嵐這麼說,蘇婧這才叫心中的不安和慌亂壓了下去,乖巧地點了點頭。
冷若嵐心中也是鬆了口氣,連忙叫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頭,將蘇婧從地上扶了起來。
一行人匆忙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麵。姬長夜牽著葉桑的手,漫步在將軍府中的後花園裏麵。
二月過半,京城裏麵的氣候也漸漸的變得暖和了起來。
將軍府中原本空曠的後花園裏麵,也有了些許春色。
嫩黃色的迎春花,在一片枯黃的葉子中顯得格外的醒目,姬長夜上前摘了一朵,別在了葉桑的耳後,抬眸認真地看著葉桑,“方才在大廳裏麵,蘇婧說的那些話,你別相信。我與他並沒有任何私情,不過少時相識,將軍府和尚書府多年前關係也十分密切,看在尚書府的麵子上麵,便對她多看顧一二。”
姬長夜十分認真地朝著葉桑解釋著,一邊解釋一邊仔細的觀察著葉桑清麗的眉眼。
他話說完了許久也不見葉桑回答,姬長夜心中有些慌亂的抓緊了葉桑的手,平日裏總是滿含威嚴和冷漠的眸子,此時卻滿是不知所措。
葉桑眼簾顫了顫,抬手便想要將自己的首充姬長夜手中抽出來,可是姬長夜感覺到葉桑的動作,當下握著葉桑的手越發的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