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牆壁跟前蹲下,伸出手來,在牆壁上敲了三下。
等了一會兒之後又在牆壁上敲了三下。
緊接著牆壁對麵也傳來了一陣響聲,像是鼓掌聲,又像是兩塊木板打在一起的聲音。
女子伸手從自己腳邊抽出來了一塊磚頭,牆壁下麵便多出了一個縫隙,緊接著那邊伸出來了一隻手,將一包東西交給了女子。
女子拿起手中的東西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後小心翼翼的將牆壁跟前的磚頭又放回了原位。
又將周遭的腳印全部都劃去了之後,這才轉身朝著儲秀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儲秀宮西麵的一個小廂房門口,一個穿著淺綠色宮裝的小丫頭焦急地在門口走來走去。片刻之後,看到一個粉衣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才鬆了口氣,喜不勝收地迎了上去。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奴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女子將自己手中的一代贏錢放到了桌麵上,端起桌上的茶水,悠哉的泯了一口,這才抬起頭來柔媚的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丁香有些小心翼翼地朝著四周環顧了一眼,這才低頭對著女子道:“方才楚國公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過來找-小姐出門走走,奴婢以小姐身子不適為由,把人打發了出去。不過不久後便看到楚國公府大小姐身邊的丫頭,在咱們院子外麵探頭探腦的,也不知道是再找些什麼。”
女子抬起頭來,眼中劃過了一抹譏諷,那張與葉桑有著三分相似卻又完全不像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譏諷的笑容,“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而已,不必在意。那些手段,小姐我都已經不需要玩了。”
丁香聽到女子這麼說,這才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格外囂張的嗓音,“葉小姐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你莫不是以為有一個給少將軍做夫人的妹妹,便可以在皇宮裏麵為所欲為了吧?”
女子眼中劃過了一抹冷色,抬起頭來卻又是一副溫婉乖巧的模樣,“程姐姐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來人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姐,程天香。
程天香嘴角掛著得意自滿的笑容,從門外走了進來直接坐到了葉有容的身邊。
不錯,眼前這個和葉桑有著三分相似,卻又完全不像的女子,便是當初在容城,被容家休了的葉有容。
半年時間,不知道葉有容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自己的臉變得和葉桑有三分相似,且成功以秀女的身份被送到了皇宮。
坐在自己身邊的程天香眼中劃過了一抹厭惡,麵上卻是滿含笑意。
程天香看著葉有容臉上這虛偽的笑容,便覺得有些作嘔,毫不客氣地道:“你假惺惺的這是在笑給誰看的?如今這裏可沒有嬤嬤在,你就是笑的再好看,也沒有人來給你撐腰。”
葉有容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不過片刻便恢複如常,“程姐姐說話還是這麼的心直口快,怪不得不討別人喜歡。”
程天香心中一怒,抬起手來指著葉有容道:“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本小姐心直口快又怎麼了,比你這種口蜜腹劍臉上笑著,背地裏卻捅刀子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一個商賈出身的人,沒有半點自覺,整日裏就知道溜須拍馬,果然下賤胚子就是下賤胚子。”
被程天香這麼指著鼻子罵,葉有容也不生氣。這若是換在半年前,恐怕早就忍不住擼起袖子和程天香打起來了。
葉有容抬頭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程天香,那眼中的狠毒看的程天香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不過片刻便更加囂張的道:“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葉有容慢條斯理地伸手將程天香因為激動而打翻了的茶杯扶正,抬起頭來,笑容中帶著幾分殺意道:“程姐姐說我是商賈之家來的下賤胚子,可程姐姐你自己的身上又能高貴到哪裏去?”
葉有容說著低頭將程天香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隨後蔑視地笑著道:“程姐姐身份倒是尊貴的很,吏部侍郎家的小姐。”說著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道:“也虧得程姐姐是在入宮的第一日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單單看程姐姐方才的行為舉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街頭跑過來的潑婦呢。如同程姐姐這般身份尊貴的人,那妹妹還真是學不到程姐姐身上的半份精髓。”
聽到葉有容這麼說,站在她身後的冰箱,當下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原本一臉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程天香,一張俏臉更是被氣得通紅,揮手拿出自己腰間別著的鞭子,就將葉有容生前的桌子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