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溜彎的歪理邪說,葉桑也是服了,抬手捏了捏姬長夜的臉,很是義正言辭。
“怎麼就不關你的事了,蘇婧若不是因為愛慕你,怎麼會遷怒於我和兮月?”
姬長夜沉默了一瞬,忽然將葉桑抱在了懷裏,“所以說你要好好的看著我。”
葉桑一陣無語。
僵硬地抬手在抱著人的肩膀上拍了拍,語氣很是匪夷所思“你這是……在撒嬌?”
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狠狠一僵,葉桑心情越發得愉快。
而姬長夜則起身,小心地將葉桑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去書房同爺爺說,等會兒午膳的時候再來陪你。”
言罷,便大步從中堂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一張俊臉微微發紅,腳下的步伐越發的快了。
守在不遠處的暗影,看著這一副鬧劇,沉默的用胳膊捅了捅自己身邊跟著的人。
“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
少爺那麼厲害的人,在遇到少夫人的時候,每每總是落於下風。
跟在他身邊的暗影啐了一口,“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少爺這怎麼看都是心甘情願。”
不然的話,少夫人有什麼本事能夠治得住少爺!
暗影撇了撇嘴,沒在和身邊的人開口。
彼時,姬長夜出了在中堂之後,便直接朝著老將軍的書房而去。
門口,柏琴看到姬長夜,笑嗬嗬地上前行禮,“老奴見過少爺。”
姬長夜點了點頭,客氣地將人扶了起來,“柏叔不必如此多禮,爺爺可在書房裏麵?”
“老將軍早就已經在書房裏麵等著少爺了,少爺快進去吧。”
姬長夜朝著他點了點頭,抬腳走了進去。
書房裏麵,老將軍垂眸站在書桌跟前,手中拿著一杆筆,十分認真的寫著自己手中的字。
姬長夜見狀,放輕了步子,走到了自家爺爺的跟前,看到上麵那筆法渾厚,字跡略扭曲的四個字,嘴角抽了抽,很是不忍直視地側過了頭。
寫完了最後一筆,老將軍很是滿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竹筆,抬頭看向姬長夜,“我這幅字寫的怎麼樣?”
姬長夜冷著一張俊臉,很是不留情麵,“字跡扭曲,除了力道比以往渾厚,沒有任何長進。”
話音剛落,一本書便朝著他砸了過來。
姬長夜麵不改色的伸手將書接住,放到了書桌上麵。
“有打擊才會有進步,這不是爺爺當初教我的嗎?”
老將軍剛要破口大罵不孝子孫,就這麼被姬長夜一句話輕巧的堵了回去,不過看著姬長夜的目光依然憤怒,吹胡子瞪眼了好一會兒,才將桌上自己剛寫好的字收拾了起來。
“老夫不和你這臭小子計較,說說吧,這次在江南一行,都遇到了些什麼?”
姬長夜點了點頭,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桌前,老將軍也跟著坐了過去。
“此次在江南……”
門外,柏琴麵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一雙眸子卻是銳利無比的觀察著這院子裏麵的每一個角落。
太子府中,雲淩天坐在清心苑裏,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書信。
風無涯便坐在他的對麵,手中捧著一杯熱茶淺啜著。
片刻之後,雲淩天放下了自己手中厚厚的一遝信紙,皺著眉頭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人,“這些便是先生這些日子以來查到的消息?”
風無涯微微頷首,“不錯,看殿下這般神色,想來殿下手中的消息,也和在下送過來的差不了多少。”
雲淩天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不瞞先生說,自打姬長夜開始前往江南,我便派人一直跟著他,他在江南的所作所為,每隔三日便會有暗衛來報,在他回來的七天裏麵,本宮沒有收到任何來自於江南的消息,而變故也是在此時發生的。”
看著自己手中的信件,雲淩天心中也是有些失望。
察覺到他麵上的失望之色,風無涯微垂的眸中劃過了一抹嘲諷,放下了手中的白玉茶盞,輕聲開口問道:“不知殿下如今有何打算?”
說起打算,雲淩天便滿臉煩躁,暗恨自己當初派出去的那些人不得力,人從江南一路回來,這麼長時間也沒能搞出點事情。
眼下人已經到了京城,且不說整個將軍府的防衛便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有皇上和各國的暗探在,怎麼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