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人飄飄轉身,竟是做出了要走的姿態。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震驚。北冥烈身體先於腦子一步做出了反應,迅速喊出:“等等。”
看著那人停下,北冥烈才皺著眉頭說道:“你自己這身打扮,本殿下就算是不起疑心也難。你若執意這麼說,那也須得讓本殿下看到你的能力和忠心才是。”
“這個簡單。”
此人似乎是有些偏執,看起來毫不遲疑的道:“大皇子若是放心不下的話,我可以讓您給我下蠱,母蟲交到您手上,若我不忠,隨您處置。”
說罷,他竟真的從衣袖當中套出一個小小的藥盒,打開旁邊是一顆藥丸,還有一隻正在肆意扭動的血紅色蟲子,看起來很是讓人生畏。
“此乃子母兩蠱,若是有人服下帶有子蟲的藥丸,那便必須對拿著母蟲的主人一心一意,若是沒有執行命令亦或者有所背叛,便會生生受被子蟲啃噬血脈之苦。
明明是說著這麼恐怖嚇人的事情,那人麵上神色卻依然平淡,聲音也是往常的嘶啞,仿佛此事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一般。
“如此效果驚人的蠱蟲,就隻是這麼簡單,不需什麼步驟嗎?”北冥烈皺著眉頭,依舊滿是懷疑,“另外,你究竟為什麼找到夜之,找到本殿下?”
“收起你的那些鬼話來,本殿下可不信你是因為仰慕而來。”
那人忽的陰測測笑了:“北蠻大皇子名不虛傳,我果然是沒有錯看您。沒錯,這蠱蟲和藥丸須得由您滴血,才能算是認您為主。”
“之後的每日,蠱蟲都要滴血,並且要貼身放在您身旁,否則便會失去功效,再也起不了什麼用處。”
那人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至於我為什麼投奔與您,道理也很簡單,其他三國行事張揚又人才濟濟,我去了隻能被埋沒。”
說到這裏,他猛的抬起頭來,一雙三角眼狂熱看向了北冥烈:“隻有在您這裏,我才能真真正正的發揮自己的用處!”
北冥烈被他看的有些不適,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緩了一下心神。
“你倒也是個聰明的。隻是本殿下當初是想讓夜之去尋一個懂得催眠之術的人,而你這一身苗疆打扮,想必是隻會蠱術吧?”
北冥烈說完後想了想又道:“這蠱蟲本殿下暫且不用了,你好生收著。若你能表現出你的價值,那把你收入麾下也未嚐不可。”
他這般說,自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蠱蟲一事玄幻莫測,且此蠱又需鮮血……誰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萬一對自己不利怎麼辦?倒不如先行拒絕。
苗疆服飾的人聽了北冥烈的話之後,麵上緩緩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一雙三角眼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
北冥烈被他看的有些不適迅速低下頭躲了過去,複又抬頭看向了夜之,皺眉問道:“我記得先前我同你說過要尋催眠師,你怎的尋了個蠱師回來?”
被北冥烈問話,夜之不敢怠慢,當即恭敬行了一禮,斟酌回答。
“回殿下的話,這蠱師不僅對蠱術一事十分精通,且對催眠之術也很是在行,屬下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在考察之後把他帶給您的。”
一旁的蠱師也道:“殿下未免對苗疆之事太不了解。蠱術精通的話,別提一個小小的催眠,就算是殺人於千裏之外,也不在話下。”
他又道:“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提防。我投奔到您門下是有我自己的目的,但絕對不會對您不利,你我二人各取所需,豈不妙哉?”
看著那蠱師一副信誓旦旦模樣,北冥烈勉強信了幾分,隻是眼中仍舊帶有些許懷疑。
“空口無憑,若你當真擅長催眠之術,便在這裏好生表現一番。若是可以的話,本殿下自會重用你。”
“這個簡單。”蠱師輕笑一聲,轉過頭去看向了在他旁邊的侍衛。
誰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動作的,隻看到那侍衛麵上神色幾度變化,從起先的驚恐,再到情不自禁的後退害怕,到最後的茫然無神,不過隻是一瞬的功夫罷了。
這下一出,在場的人都驚了。
蠱師身旁的另一個侍衛“蹬蹬蹬”往後連退了幾步,看起來很是害怕。而夜之則下意識的站到了北冥烈麵前,做出一副保護姿態。
饒是北冥烈再怎麼見多識廣,此時也有些大驚失色,不由得霍然站起身來定定看著那蠱師:“你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