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就不算太熟,略寒暄一會兒後,陳子居便轉身告辭離開了。
他沒看到的是,在他的背後,是蘇婧漸漸扭曲的臉龐,和一雙滿懷惡意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
“可惡……這陳子居怎的如此冥頑不靈?本想陷害葉桑後,又能借此和他搭橋實現合作,誰知他竟然是如此不配合。”蘇婧心中有些憤恨。
她不由得錘了下桌子,暗暗自語:“不管陳子居同意不同意這事情我都要照常進行下去,哪怕艱難一些也無所謂。”
說罷,蘇婧又仔細的把薄紗戴好,翩然離開,去見另一個人。
“吳情大師,這催眠術當真有這麼靈驗,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蘇婧激動道。
此時她已經走到了一個偏僻小巷,輕輕叩了旁邊的牆三聲,敲對了暗號。隨著這敲牆聲響起,那牆緩緩開了一個小縫。
縫隙越來越大,直到能夠容一個人進去之後,便停止不動。蘇婧閃身進去,沿著幽深的暗道走了一會兒工夫,麵前便轟然開朗。
隻見眼前是一個簡單卻不簡陋的石廳,麵前有一桌子,旁邊還有幾張椅子。
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渾身上下都被寬大的布料罩著,叫人看不清楚他的麵容,隻能看清一雙陰森的三角眼。
聽到蘇婧的問話後,吳情抬起頭來無謂笑笑,三角眼直直盯著她:“到底有多靈驗,蘇小姐前幾日不是親眼見過嗎?”
他有用嘶啞聲音道:“我做不做這件事情都無所謂。畢竟是蘇小姐主動找上門來的,若是你不願意的話,或者是質疑我的能力,那此事就算了吧。”
一聽吳情這話,蘇婧頓時就急了,先前的顧慮也一掃而空。
這吳情大師可是她在計謀好如何陷害葉桑後,多方打探,才尋來了最有實力的這個,怎麼能輕易放走呢?
要知道這次把這人放走了,還不知道多久才能來一個合適的催眠師,能夠為她做事。
“吳情大師,您不要生氣,我先前是和您開玩笑的。”蘇婧笑道,“我怎麼會質疑您的能力呢?自然是相信到底。”
“隻是……這要怎麼才能讓葉桑上鉤呢?若是直接實施催眠的話,隻怕是會引得旁人警覺,那可是大大不妙。”蘇婧皺皺眉頭,有些發愁。
吳情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三角眼輕輕一掃:“這就不是蘇小姐需要關心的問題,我自有辦法。”
“蘇小姐除了讓葉桑覺著自己其實喜歡的是陳子居之外,沒有其他要做的了嗎?”吳情那一雙三角眼看起來很是不懷好意,“其他更過分的事情我也信手拈來。”
蘇婧聽到他這般提議之後自然是有些心動,可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堅定搖頭。
“這獵物還是要拿捏到手上,慢慢的戲弄才有意思。若是一下子就玩死了,豈不是無趣的很?”
蘇婧的麵部神色漸漸的扭曲起來:“我要親眼站在這裏看著,看她痛苦糾結,看她和長夜哥哥反目成仇……”
“我還要看她眾叛親離,看他落到最後隻有一個一無所有的下場,連街邊上最為肮髒的乞丐都不如!他先前加注在我身上的,我要千倍百倍的討還回來。”
蘇婧越說便越是激動,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那個畫麵,心中得意的很。
看著她這個模樣,吳情卻是一片冷淡,甚至還輕笑了一聲,眼神當中都是輕蔑。
隻是眼下的蘇婧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當中,哪裏注意的到這些。
“蘇小姐。”看著蘇婧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無可自拔,吳情有些無奈,忍不住輕聲提醒道。
被他這麼一提醒,蘇婧回過神來,有些疑惑的看向吳情。
“如果隻是讓葉桑誤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陳子居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簡單很多了。蘇小姐隻需讓她到醉金樓飲一杯酒就行。”
聽著吳情的話,蘇婧有些難以置信,聲音也略提高了一些,疑惑道:“隻需這樣就行,事情難道這麼簡單嗎?”
看她這般,吳情便多費口舌解釋了一下:“葉桑喝了醉金樓的前世酒,會夢到她和陳子居是前世注定的神仙眷侶。如此……”
剩下的話吳情並沒有說出來,這其中究竟需要用到哪些手段,他也隻一概不提。
然而蘇婧一概不管。她大概想象了一下那般畫麵,便覺著心中欣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