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姬長夜一行人自宮中離開,回家路上,冷若嵐忽的愧疚看向葉桑,神色略有不安。
察覺道冷若嵐注視,葉桑偏過頭去看她,神色有些不解:“娘,怎麼了,怎的這般看著我。”
冷若嵐深深歎了口氣:“經過今日之事,再想起先前對你態度惡劣,我隻覺心中不是滋味。之前受了蘇婧不少挑撥,是我對你不起。”
其他的不說,單就北蠻一事,要不是蘇婧咎由自取,事情哪至於落到這個地步。不僅如此,她還險些拉葉桑下水。
要不是葉桑掙脫催眠,不僅姬家要背上叛國的汙名,毀了姬老將軍一世清譽,昊國前途如何還未可知。
每每思及此處,冷若嵐便又是後怕又是愧疚。
葉桑聞言,愣了片刻旋即笑開:“娘,咱們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這都沒什麼的。”
瞧她這般開明模樣,絲毫沒有怨懟,冷若嵐心中便更是愧疚感動,隻覺自己先前對葉桑太過過分。
一旁的姬長夜看著,忍不住笑了笑:“就是,咱們本就是一家人,往後好好相處就是了,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呢。”
說罷,姬長夜主動把葉桑和冷若嵐的手拉到一起,三人手緊緊握著,氣氛溫馨和諧,讓人看著就心生歡喜。
另一邊的蘇婧,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她被一路拉著關入大牢後,蘇婧還是滿麵的不服氣,一直尖聲叫著:“我是冤枉的!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我不想坐牢。”
拉著蘇婧的侍衛早就有些不耐煩了,此時又被她叫的耳朵疼,不由得皺了眉頭:“蘇小姐已經被關入大牢了,怎的還這麼聒噪。”
蘇婧眼珠子一轉,露出哀求之色:“侍衛大哥,我是冤枉的,求求您幫幫我吧。我不是有意吵到您,實在是心中意難平啊。”
侍衛被她吵的不耐煩,無奈道:“你想我怎麼幫你?你眼下都已經這樣了,我勸你還是安分一些的好,別想什麼歪主意了。”
“我不想歪主意。就是想您替我去給許小姐,還有葉妃傳個話,問問他們願不願意過來見我一趟,大家敘敘舊。”蘇婧哀求道。
她心裏想的很是明白,自己眼下無依無靠,雖寄居在劉尚書家,但劉氏慣是個貪生怕死的,隻怕聽到消息後就會敬而遠之,絕不可能幫她。
況且她是偷拿了劉尚書情報,劉尚書隻怕恨她都來不及,哪裏可能相助?唯一有可能依靠的,隻剩下了葉有容和許碧清。
那侍衛聽到蘇婧這麼說後,思考了許久,問:“如果幫了你這一次,那我可有什麼好處?如果沒有好處還被牽連的話,那我可不幹。”
一聽這話,蘇婧意識到有戲,心中一喜,忙道:“自然是有好處的!若是此次我能夠順利出來,您想要什麼獎賞,哪怕是升官進爵我也會盡力相助。”
“果真有這種好事?”侍衛被她說的有些心動。
他知道蘇婧背後勢力不小,此次入了大牢沒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倒不如幫上一把,事後還能謀些好處。
思及此處,那侍衛果斷同意:“那好,我就幫你這一次,替你傳個消息,不過結果究竟如何,那就不歸我管了。”
蘇婧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得救,眼中一時充滿了希望,又說了不少好話,直說的那侍衛不耐,讓她閉嘴才罷休。
蘇婧此時被關在大牢裏麵,心中還滿是希冀,隻等著別人來救她,渾然不知外麵已經是一副天翻地覆景象了。
尚書府中。劉氏守在門口滿麵焦急,一直極目遠眺著。直到瞧見劉尚書的身影,劉氏這才心中一喜,迎了上去。
“老爺,您打聽到婧兒的消息沒有?今天上午婧兒忽然被一群侍衛抓走,也不說個原因,我這心裏可當真是擔心的很……”
劉氏絮絮叨叨說著,剛回來的劉尚書卻是麵色陰沉,臉色隨著她的話越來越不好看。
一旁陪著劉氏等著的劉旭二人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剛想出口緩解一下氣氛,就看見劉尚書猛的一個巴掌落到了劉氏臉上,發出清脆響聲。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她!你知不知道蘇婧究竟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整個尚書府都險些和他一起陪葬!”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劉尚書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怕。
劉氏此時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隻呆立當場,半晌才喃喃道:“婧兒就是個普通小姑娘,能做什麼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