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皇都喜樂坊,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
其中煙館、賭坊、娼館無數。
除了主道上幾座大館大坊以外,還有一些小館,小坊零散分布在街坊邊緣。
讓普通人也有機會在這裏尋歡作樂。
如今在喜樂坊一條死巷裏,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
男子長得眉目如畫,穿著窄身的紫色錦袍,臉上還勻著胭脂。
女的容貌就普通的一些。但是畫了一臉濃妝,還穿著最時新的襖裙。
女子緊緊扒著男子的身體,恨不得將整個身體都融入對方。
男子則顯得沒那麼的主動,隻是也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意思。
女子對那男子說道:“昆郎,你這就帶奴家走吧!”
被她稱為昆郎的正是柴旭昆。
他小心地掩藏起眉頭上一絲不耐煩。
用他自認為蠱惑的聲音對女子說道:“媚娘,你雖然鍾情於我。
但我卻不能放下緋雲館中事業。還有那些和你一樣的知音。”
被稱為媚娘的女子皺起秀眉喃喃道:“昆郎你難道不是隻將我視為知音嗎?
再說你在緋雲館中隻是唱小生。何談……”
直到媚娘見到柴旭昆麵色變得不善,才收了口。
柴旭昆歎了口氣。他是緋雲館中的小生。
平日館內男客女客都接。
媽媽算是好心,多半為他安排女客。
這些日子以來點他來聽曲的女客漸漸多了,就有這樣自以為和他情投意合的姑娘。
粘著吵著要同自己私奔。
柴旭昆是絕不會和這些沒了父家或是夫家,就一名不文的女子私奔的。
好言相勸了幾個,卻還是不停有新的姑娘冒出來。
這時候柴旭昆吸了口氣,決定再說幾句好話,就將這個媚娘勸回家去。
誰知這時候忽然有人厲聲喝道:“好你個柴旭昆!連侯爺府的小姐也敢拐帶!”
柴旭昆與媚娘同時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見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竟然將巷口圍了起來。
柴旭昆一驚,顫聲說道:“彪爺,媚娘的身世我不清楚。
也絕對沒有拐帶她的意思。”
那個被稱為媚娘的女子聲帶哭腔,問道:“昆郎,你說什麼!”
柴旭昆將媚娘推得遠了一點,接著說道:“彪爺。你這次到底是為了侯爺出頭,還是為了一帆哥哥出頭?”
圍堵他們的壯漢中有一個身材最魁梧的刀疤臉漢子。
他手中提著一根木棍,凶狠地說道:“侯爺又怎樣?武一帆又怎樣?”
柴旭昆道:“若是彪爺真的搭上了侯爺的路子,替侯爺找回千金。
那我一來恭喜彪爺,二來願意將小姐原壁送回。”
接著他又說道:“如果你是替一帆哥哥出頭,來這裏嚇唬我的……”
話說到一半,眾人就覺得眼前一花。
剛才還在眼前的柴旭昆忽然不見了。
媚娘一聲尖叫。
彪爺也是緊緊皺了眉頭。
但是他身後有一位小弟大聲說道:“彪爺,抓住了!”
彪爺大喜道:“準備的手段果然奏效了!”
就見兩個兄弟一人扭住柴旭昆一隻細瘦的胳膊,將他推送到彪爺的麵前。
彪爺笑地得意道:“前幾次都被你這個腳底抹油的小子逃了。
這次我讓人用布網攔在巷口。看你如何再逃!”
柴旭昆麵上滿是絕望,他唯一的本事就是能比別人跑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