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魯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從破帳篷裏出來。
“阿嚏!”乍一受冷,狼崽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特麼的,誰在罵我?”
吸了吸鼻子,淚眼朦朧中,趙魯就看見巴頓和狼騎蹲坐在自己帳篷前。一人一獸的毛發上都沾了不少露珠,不知道這樣守衛了多久。
“嗯嗯~”狼騎耳朵一折,甩著尾巴湊上前。趙魯照例喂了一些從空間中存儲的魔獸肉給它,狼騎三兩下吃完後,就親昵地在趙魯身上蹭來蹭去。
“走走走!”狼崽子嫌棄地推開肩高都快趕上他的狼騎,臉上被蹭得濕答答的,倒是省了自己洗臉。
“咦?”趙魯伸手一摸,發現不太對的東西。隻見狼騎的背上,還搭著一個加長版的行軍背包。他困惑道:“你們要幹嘛去?”
“魯魯!”巴頓單膝跪地,狼騎見狀也停止了鬧騰,蹲下身子,把腦袋趴在自己前掌上。
巴頓將手掌按在胸口,模仿騎士效忠君主的禮儀,:“我狽獸人巴頓,宣誓效忠狼人·魯魯!”
“嗚~”狼騎安德魯仰長嘯,似乎在應和巴頓。
因為並不是真的騎士,因此,狽獸人不僅是動作還是宣誓詞都簡陋地可笑。但與在百萬大山需要賭咒發誓不同,狽獸人此刻的話語幾近虔誠。
而就在他話語落下的時候,趙魯第一次沒有通過係統,感覺到他和狼騎兵之間多了一種聯係,他也認真起來。
“呃!是這樣嗎……好像不對!不管了!”趙魯笨拙地用手點了點巴頓和狼騎的頭頂,:“我狼人,魯……呃,趙魯,接受你們的效忠。這樣就完了吧?”
“趙魯?”巴頓並沒有提出質疑,他反複念了這個生硬的名字幾次,將其記在心裏。
“現在可以,到底什麼事情了吧?”趙魯使勁按住幾乎要將他拱回去的狼騎,問。
巴頓回答:“我們答應了葛格羅大人,加入中部集團軍。”
“誰?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巴頓補充:“葛格羅,五環中位祭司!”
“就是上次那個想挖你過去的家夥?為什麼?”趙魯終於想起來,在他們比完第一場後,有個據稱來自軍隊的“尊貴”祭司來挖牆腳,但被兩人拒絕了。可現在為什麼狼騎兵又答應他了,剛才的宣誓又算怎麼一回事?
“老實,從前,我並不認同你。從來沒有獸人臣服於半獸人,所有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安德魯能夠獲得逆轉藥劑。隻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有了不同的想法。”
“就算我們簽訂過主仆契約,但除了嘴上,你從來沒有拿我們當奴仆。不管是戰鬥、分配戰利品,還是在日常的方方麵麵。甚至,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都是你在照顧我們。雖然,我們的實力看上去更強一些。”
“這些來,安德魯一直在照顧我。有一次,我從床上摔下去,摔到傷口上,安德魯第一個反應是要去找你。我知道,他把你當成了兄弟,和家人。要知道,這家夥曾經最痛恨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