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安鈺誠的電話,許言蓧轉頭過來,幾人已經往前走了,看著嶽瓊姿的背影卻覺得她已經不是她認識的人,不知道什麼會讓一個人變得這樣的世俗與虛偽,如果她就是嶽瓊姿,已經不是她說認識的那個人,她看著她的眼神,分明如同帶著毒的罌粟,讓人上癮又沉淪,對她已不複當年的感激與尊重,甚至把她當成了像小狗。隨手一招,來吧,可憐的家夥,這裏有一點骨頭……
許言蓧暗自歎息一聲,往後的日子,有這樣的人在,她的人生必然是昏天黑地。
她甩頭,繼續往前。
走了兩步看著一保潔,她忍不住走上前,“阿姨?”
“怎麼?”
“有沒有髒水,借我一盆?”許言蓧想了想,“其實,我也就說說,就這樣!”
保潔阿姨,“……”
許言蓧覺得自己真腦抽,繼續往前,走了一半,電話滴答一聲,許言蓧摸出來,手機提示有一封郵件。
她看了一下,竟是顧一凡發過來的郵件,她點擊開郵件,看著內容:
彥蓧:
當你看見這封郵件的時候,我跟小萱已經離開,不管過去怎麼樣?都希望能有個好的結束。對你,對純心的抱歉,我隻有下輩子來還,這輩子,也許,我隻能守護她了……
對小萱的恨,也請你,放下,你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記恨別人的人。與其讓自己痛苦,不如展開新的生活。
對,還應該鄭重像你道歉,小萱曾經傷害了你,她也很痛苦,一直處在自我折磨中,不管她做什麼樣的事情,她隻是想從那種害怕中逃出來,請您大人大量,饒恕她的罪孽吧。
至於純心的醫藥費你不用擔心,我們會一直對她負責的,請你幫我對純心說一句對不起。
寫這封郵件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會不會再回來,隻能給你說一聲,保重!
許言蓧有點木然,不過微微歎息一聲,終於點擊了刪除!如果事情真的想顧一凡說的那樣,就此結束,也沒什麼不好的,她整個人,恨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弄死她,恨過後,有什麼都是。
要不是惹她惹到了極點,她都能很快的忘卻。不知道她自己心眼大,還是她也在害怕著自己。對顧一凡也好,對範曉萱也好,恨又能如何?恨一個人需要很多的勇氣,恨過後,又能變成什麼?
她有點理解,什麼叫無欲無求感覺。
牆壁上正在掛示意圖,許言蓧走過去,上邊的工人問她,“姑娘呢,幫看看如何?”
許言蓧抬起頭,正好看著那是一副巨幅的,史密斯.言成的畫。
許言蓧皺起眉頭,“這,搞什麼呢?”
“不知道呀,不是你們公司的人訂的嗎?”
許言蓧道,“大約,是我欣賞水平不夠吧。”
“幫瞧瞧,歪了沒有!”
許言蓧站在下邊看了一下,又踮起腳尖看,踮起腳尖看完,又將腦袋往旁邊看看,看了又蹲下來看,點點頭,“我看過了,四麵都差不多……”
“早說嘛,害我們舉這麼久?”工人有點惱怒。
許言蓧道,“早知道,讓你們下來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