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誠不知道怎麼走回去的。
許言蓧的話像敲.擊在他心裏一把響錘,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他愛著許言蓧,可是卻不知道許言蓧到底是在如何的情況下與他享受。不是因為她沒有動心,而是他不足以保護她,所以才讓她生出退縮的心思。
他推開畫室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畫室的地上堆放著一堆畫具,周圍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成品,漂亮的異國風.光瑰麗恢弘,栩栩如生。
安鈺誠走過去,站在中間畫架旁,畫板上的有一副半成品的話,精致的畫筆勾勒出女子的模樣,飄逸的頭發,飽滿的臉頰,如果在配上一雙漂亮的眼睛的話,一定美豔動人,安鈺誠的手抬起頭,撫摸這畫。
他想要添上眼睛,可是無論如何,不知道從哪兒畫下筆,想起離別時候許言蓧哀求而悲傷的眼神,他的心不由.自主的顫抖。
他哽咽著,盯著畫問,“我是不是真的不該打擾你的生活,走出你的世界才是對你的愛,愛著你就該遠遠的看著就好。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吧,我該成全你吧。”
“哎喲,您的手怎麼了?”李克爾一進來就看著安鈺誠受傷的手,他驚叫著衝過來,抓住他的手驚慌失措的叫起來,“哦,天啊,這是怎麼了?如果傷了的話,還在怎麼作畫?下個月的畫展怎麼辦?安公子,.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行,得趕緊上醫院。”
安鈺誠拉住他,諷刺的笑了一聲,“這點傷也算傷口嗎?.”
“算,怎麼不算,您不知道畫家的手有多麼珍貴嗎?一點損傷都可能毀掉一個人。”
安鈺誠抬起手看,“毀掉又怎麼樣?”
“哥,您到底怎麼了?”
安鈺誠坐下來,“手上的傷口哪兒比的上心裏的痛。彼此相愛,卻隻能放手,為什麼?她說愛我,卻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為什麼?這是什麼愛情觀?”安鈺誠看著李克爾問。
“你有沒有那麼喜歡過一個人,願意為了她什麼都可以不要,隻要能讓她開心,自己也會開心的要死。可是她卻對你說,放棄她,遠遠的站在遠處看著她傷心難過都可以,就是不要走到她的世界裏,為什麼?”
李克爾知道宴會發生了一點事情,可是並不知道是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勸,小聲道,“我覺得許小姐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有些吧……”
“你想說她是瘋子嗎?”
李克爾趕緊搖頭,“絕對不是!”
安鈺誠卻倒,“她就是瘋子,我也是瘋了嗎?所以才要聽她說這樣的話……可是心,為什麼難以抑製的痛?”他身手撫摸著胸口,靠在一遍的架子上,一副生無可念的樣子。
李克爾有些著急,趕緊道,“啊,哥,你冷靜點!”
“走開,我誰都不想見!”
李克爾側頭藍一邊,看著牆壁上的紅楓圖,楓葉似火,如火如荼,漂亮而熱鬧,心裏暗自吃驚,這位好像真不是一般人。
不過看著安鈺誠的收,李克爾趕緊道,“我幫您包紮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