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濟氣結。
許言蓧道,“看來,我的詛咒還是有那麼一點效果呀。”
“你以為做生意都像過家家,不是不動,是有些手續還沒有辦好,白癡!”張元濟罵了許言蓧一句,真是分分鍾想要走人的衝動。
“也對,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在爾虞我詐,狼狽為奸這條道路上白癡點不可恥,不過,明知道是白癡還跟白癡一起玩的家夥叫什麼嗎?叫傻蛋嗎?”
他哽了一口,想要說點什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這才是許言蓧。”
許言蓧架起腿,側頭看著她一眼,“姐姐我很忙的,你呢,有屁趕緊放,我還等著回家睡覺呢,OK!”
張元濟點點頭,“你知道花影再跟CK爭奪企劃案吧。”
“不知道!”許言蓧想也沒有想,直接道。
“要不要我透漏一點帝華的資料給你?”
許言蓧笑,“你要是那麼好心,我覺得狗都可以改了不吃屎了。”
張元濟道,“如果因為這個失禮與帝華,一定覺得很委屈吧。”
“我上了一次當,我還要上兩次嗎?”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你當我是啥?傻子嗎?我再上你一次當,大約,可以覺得,那什麼來著……作繭自縛。”
張元濟道,“不要算了,下去吧。”
“OK!來都來了,聽聽也無妨。”許言蓧伸手摸起了自己的指甲來,“不過就算你的消息對我有用,還是不會妨礙我一無既往的憎惡你。”
張元濟道,“彼此!”
“就是,不知道兩個相互憎惡的人,為什麼會坐在一起,所以說,利益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許言蓧道,“看著你,我就想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跟你一樣,討厭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許言蓧!”
許言蓧道,“是不是被人這樣說很不爽,隻是,不爽又能怎麼樣?欺騙了別人,難道,就能欺騙自己,欺騙自己一輩子嗎……OK!不扯這些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
從張元濟的車上下來,許言蓧的腳步的有些虛晃,花影是與帝華有姻親關係的話,那她不是死定了。
就這關係,在人脈上就遠遠的高於CK,她現在可以想象,大家對這個項目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有稍微的起色,她想起那個被廢止的策劃案,她當時如果知道是這樣關係重大,如果準備一個特別的企劃案,是不是會為投資案添磚加瓦呢?
許言蓧可以想象,這個企劃案關係到底多大,如今出安鈺誠揍人的事情,前期良好的企業形象一下子就崩塌,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不合時宜,她都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設計安鈺誠,就是為了這個案子破壞掉這個投資案。
許言蓧走在路上,心裏一片黯然,如果是對手這樣的話,她還能有什麼辦法?是要去帝華的總部直接向老總解釋嗎?手機響起來,是阮錦華的來電,她趕緊接了起來。
“嗯,什麼事兒?”
阮錦華道,“上次你在我這邊釀的酒差不多熟了,要不要來嚐一嚐?”
“酒嗎?”許言蓧點點頭,“好的,我馬上過來。”
阮錦華的酒廠在城郊,這邊還有一大片的農戶區,低矮的自建房,從遠處看過去連綿成片,卻雜亂無章。出租在一條街道停下,老遠就已經能聞到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