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回辦公室拿了羽絨服,穿著就往外走。
“去哪?”安玨誠單手抄兜,擺著酷帥的姿勢,靠著雪白的牆壁,眼尾上揚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著許言蓧。
“嗬!拜托您別跟著背後靈似的,好不好?”
安玨誠挑了挑眉,“你這個野麥子,小沒良心的,就這麼報答自己的恩人?”
“恩人?”許言蓧驚呼,哆嗦著手指指著安玨誠,“說的是你嗎!”
安玨誠站起身體,抬起下巴,驕傲得像公園裏每當遊客經過,便開屏炫耀的花孔雀。
許言蓧無語地聳聳肩,“好吧好吧,您若是覺得忘記自己是我們策劃部的總監,幻想自己變成許言蓧的救命恩人,能令您的心情比較愉快,那麼,”燦爛一笑,“您開心就好。”
許言蓧轉身就走。
安玨誠想也不想地大跨一步,扣住她的手腕。
“你幹嘛!”許言蓧大吼一聲。
安玨誠愣了下,“你?”
許言蓧怔了一下,神色僵硬地別開臉,耳朵微紅。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安玨誠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至於這麼小氣麼?”
許言蓧磨牙,“你再說一句!”
安玨誠掃過牆角一閃而過的白色大衣衣角,俊眉一跳,“我說錯了嗎?小麥小姐,請容許我提醒你,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就算你想刻意忘記我們曾是一起睡過一晚的關係!”俊美的麵龐綻放燦爛的笑容,“我也會幫你記住的。”
許言蓧咬牙切齒,“尊敬的安總監,若是我哪裏得罪了您,請您直說好嗎?我這個人呢,向來聽不得別人如此誣蔑我的名譽。我啊,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像這樣的玩笑話,您再說一次,休怪我的拳頭已經饑渴難耐!”
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許言蓧緊了緊羽絨服,邁著大步子走進電梯。
天知道這個安玨誠葫蘆裏賣了什麼藥,煩透了他。
“喂,你還沒說去幹嘛呢?工作時間,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想我將你這顆小草,連根拔起嗎!”安玨誠扯起唇角,笑容飛揚。
“安總監,給你的書都看了嗎?與其在妹子麵前刷存在感,不如多讀點書充實自己,有道是腹有詩書氣自華。”許言蓧轉身,明豔的眸子眯成可愛的月牙,“男人的臉蛋和身材決定了我是否去想去了解他的靈魂,而他靈魂決定了我是否一票否則他的臉蛋和身材。有趣,才是我深愛的春藥。”
“哎,這個時代呀,漂亮的人太多,有趣的靈魂……”許言蓧搖頭晃腦地揮了揮手,“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我就不奢求了,還是去買杯咖啡暖暖胃,比較實際!這做人呐,最要緊的就是不虧待自己。”
安玨誠眯著妖嬈邪肆的桃花眸,性感地舔了舔淡色薄唇,勾唇淺笑,“野麥子,你不就是在暗示我,安公子已獲得入場券?”感謝老爸娶了漂亮的老媽!感謝自己繼承了老媽漂亮的基因!
李克爾看到自己的上司笑得像狂風中搖擺的波斯大麗菊,嘴角狠狠地一抽。
安玨誠收斂俊臉上的笑,上上下下打量一眼自己這位助理,笑容的弧度加大,“你,不足為懼!”
李克爾:“……”他不過離開半天的功夫啊!“哥,你又受啥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