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死的!
這女人每天吃那麼肉,怎麼就不長膘呢!
抱在手裏,一點分量都沒有。
瘦得就跟癮君子似的!
安鈺誠惡狠狠地瞪著睡得香甜的許言蓧,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這麼瘦,還那麼能打,許小麥,你可真是個傳奇啊!”
上樓後,安鈺誠將許言蓧放下地,摟著她,伸手去她的衣服口袋裏掏鑰匙。
開了門,安鈺誠踢掉鞋子,趿拉著拖鞋,將許言蓧抱進臥室,丟到床上。
身體一接觸到床,許言蓧自動自發地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條巨型毛毛蟲……
安鈺誠瞪著眼珠子,看了她一會兒。
要不是那睡相跟死豬似的,他都要懷疑許言蓧在裝睡了。
安鈺誠去浴室裏,拿了牙刷,擠好牙膏,倒好漱口水,轉回臥室,坐在床邊,捏著許言蓧的下巴,將牙刷塞進去。
“唔。”許言蓧不舒服地皺眉,倒是沒做什麼激烈地反抗。
刷了牙,用毛巾擦了臉,安鈺誠冷冷地看著許言蓧揉著鼻子,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安鈺誠的眼裏浮出複雜的情愫,夾雜著迷茫和悵惘。
遇見許小麥之前,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會為一個女人做剛剛的這些事,模範丈夫也不過如此了吧!
安鈺誠拆了許言蓧還沒開封的新牙刷,潦草地洗漱完畢,出來後,看看呈大字型的女人,撫著眉心,“這什麼奇葩睡品!”
思忖許久,安鈺誠還是覺得有床不睡白不睡。
脫下外衣,安鈺誠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撐著腦袋,打量許言蓧安安靜靜的睡容,安鈺誠的臉上綻放癡癡的笑容。
他突然覺得,就這樣看著一個女人,躺在自己的身邊睡覺,也是莫大的幸福了。
“許小麥,晚安。”
趁著她乖巧,輕輕地偷親一口。
許言蓧早晨是被自己的夢給嚇醒的。
因為再不醒過來,她會窒息而亡。
在夢裏,她和一位麵容不清的男人相親結婚了,還為對方懷了一個孩子。
大腹便便的時候,她的另一個相親對象指著她的肚子說,“你這肚子咋跟雞蛋似的,一邊高,一邊低,這不好生吧?肯定生不出來!”
她怒了!
可沒等她揍這個相親對象,她的丈夫特別冷漠地問她有多少存款?對方似乎還找了小三?還打算讓她自己帶著小孩過活?簡直是渣出宇宙高度!
可是,夢裏的自己好脆弱,絕望、心碎、無能為力,差點窒息而死!
然後,她就醒了。
許言蓧怔怔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將這個夢的梗概梳理完畢,小聲咕噥,“其實,這就是一個因為懷才不遇而悶悶不樂,才會做的夢吧?還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可,為什麼我都醒了,胸口還是悶悶的?而且……”
許言蓧的頭皮一陣發麻。
難道夢裏的那個相親得來的丈夫,此刻就躺在自己的身邊?
不對!
自己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許言蓧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她她不會把那個叫李亮的蠢蛋給睡了吧?
額,這張臉……
“嗬!你有病啊!眼睛瞪這麼大,鬥牛啊!”安鈺誠睜開眼睛,被目光呆滯的許言蓧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