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被氣笑了,“安公子您當自己是誰呀?憑什麼查我朋友的戶口?”
“憑我親你的次數比穆良親你的次數還多!”安鈺誠冷冷地說,眼神帶笑卻狂獰,周身散發著男人爭奪獵物時的凶猛氣場。
許言蓧的心髒沒出息地砰砰亂跳,慌得不行。
而且,好吧,七年前,她和穆良都還是如花骨朵般的年紀,縱有親吻,也是淺嚐輒止,輕柔且純真。
不像安鈺誠,言行上像個沒斷奶的小屁孩,親吻時,卻是十足的野性凶殘,明淨的桃花眼裏喧囂的情和欲,在她麵前,更是不加掩飾。
“你走!你給我走!”
許言蓧猝然站起身,指著門口,怒氣衝衝地說。
安鈺誠卻勞神在在,目光咄咄逼人地看著她,“我就不走!”
“你!”
把許言蓧惹得惱羞成怒了,安鈺誠反而快活了,慢悠悠地吃了顆餛飩。
他想,就算這種追人方式比較另類,但正因為足夠特別,便足夠在許言蓧心裏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她的生命裏曾有一個叫安鈺誠的男人,而不是一陣刮過的風,感受得到,卻看不見,摸不著。
餛飩吃光,連湯水都喝幹淨。
目的已經達成的安鈺誠留了兩袋餛飩給許言蓧,將其他的全部不客氣地帶走了。
臨走時,他這樣對許言蓧說,“不是說去工地嗎?難道你家是工地,百廢待興?”
許言蓧這時才想起來,為了隱藏自己再次失業的窘迫,她對安鈺誠撒了謊。
被揭穿謊言的許言蓧狠狠地拉上門。
安鈺誠笑著搖搖頭,“真可愛。”
他的眼裏卻閃過憂心忡忡的情愫,輕聲喃喃,“許小麥是不會接受我的幫忙的。在她心裏,生命便是自尊啊!”
回去的路上,安鈺誠接到了李昊的電話。
“我打聽清楚了。”
安鈺誠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說。”
“這個家夥和你的許小姐可是有著無堅不摧的革命般的感情啊!”李昊在那頭看熱鬧不怕事大地唏噓感慨。
安鈺誠的心髒一陣發慌,冰冷地催促,“李昊!”
“瞧你這出息!”李昊嗤笑。
“你說還是不說?”安鈺誠惱怒地拍了下方向盤。
“好好好,我說,怕了你了!這人叫王雪峰,和你的許小姐以前一起吃過幾年的牢飯。”
安鈺誠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他們是獄友關係。”
安鈺誠蹙眉,“你確定?”
“當然。而且,這王雪峰對你的許小姐也沒有那種意思。他正在追在我們醫院治療胃炎的一位姑娘。這些話,都是我從那位姑娘嘴裏套出來的。”
安鈺誠沉默了一會兒,“那這位姑娘喜歡王雪峰嗎?”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會喜歡一個犯過罪的家夥啊?別說喜歡,不厭惡王雪峰就不錯了,不過是把他當備胎罷了!這姑娘也是膽大,不喜歡人家,居然還敢把一個坐過牢的家夥玩得團團轉,也不怕對方再次報複社會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