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誠愣愣地看著麵無表情的許言蓧,嘴唇微微翕動,卻發不出聲音來。
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疼痛一點點地襲來,尖細,急促。
眼眶沁出淚花。
許言蓧慌了。
“哎哎哎,你別哭啊,我故意嚇唬你的。哎哎哎,你別哭啊,誰叫你老是人來瘋,就,就跟吃了興奮劑的二哈似的,讓,讓人招架無能啊!”
“哈哈哈,哈哈哈!還是我的演技厲害吧!”
許言蓧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你?”
安鈺誠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但是,你好過分,我還是要懲罰你。”
活色生香的俊俏眉眼,慢慢地放大。
許言蓧的呼吸變得急促,本能地閉上眼睛。
安鈺誠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眼神裏沉澱出陰沉的怒氣。
“唔!”
許言蓧悶哼一聲。
這家夥多久沒吃過肉的,這是吻,還是咬啊!
安鈺誠摟住許言蓧的腰,將她死死地禁錮於懷裏,嘴唇廝磨,掃蕩她的口腔,嘬弄她的舌頭,吮吸她的嘴裏蜂蜜般的津液,肆意地刺探,進犯。
許言蓧受不了年輕男子如此猛烈的攻勢,呼吸被奪去,身體隨之軟弱。
安鈺誠睜開眼睛,深沉地凝視懷裏女人臉頰嫣紅的動情模樣,更緊地扣住她的腰,舌頭退出來,輕輕地描畫她的唇形,喘息粗重。
許言蓧揪著他的毛衣,整個人軟在他的懷裏,切實地感受到了男女之間,在這種時刻,天生的實力懸殊。
不過,她喜歡。
她喜歡在安公子懷裏的嬌弱。
“許言蓧,下不為例。”安鈺誠稍稍平複激動的情緒,恨恨地咬了一口近在眼前的小耳朵,咬牙切齒,“再有一次,我就要了你!”
許言蓧:“……”茉莉花啊,白又白,小屁股啊,白又白,哦,漏,她在想什麼啊!
“行了行了!我去給純心送飯了。”
安鈺誠扯住圍巾。
許言蓧惱羞成怒,“都親了呀,你還要幹嘛?”
“你兩手空空,給純心送空氣?”安鈺誠刮了下她的鼻子,“傻!”
一句“傻”,一個又笑又壞的眼神,讓許言蓧從公交車上下來,臉蛋還在發燙,掛著傻乎乎的笑容。
一台手術從早上七點進行到十二點,李昊從手術台下來,差點沒趴下。
稍稍恢複體力後,李昊決定去小賣部買盒煙抽抽,疏解緊繃壓抑的情緒。
醫生不是上帝。
他已經盡力了,可惜這個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小孩子情況太嚴重了,開顱手術後,能不能活過來,就要看他的造化。
就是在這種低氣壓的狀態下,李昊從電梯裏走出來,撞見了一張明媚如玫瑰的笑臉。
他被定住了好幾秒。
“李醫生。”許言蓧微笑,頷首。
李昊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調侃道,“你這個做姐姐的,今兒來晚了一步,杜小姐應該已經吃上飯了。”
這位許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
每一次碰麵,都帶給他不同的感覺。
今兒個則是戀愛中的天真少女。
嗬,安鈺誠那個臭不要臉的家夥!
那天把他這個掏心掏肺的家夥罵得狗血淋頭,害他最近一直食欲不振,剛剛若非忠於醫生的職業道德,用堅韌不拔的意誌力死撐著,已經猝死在手術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