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ifer聳了聳肩,“但既然他要選擇灰姑娘,那,我就放手咯!對我來說,愛一個人,就是希望他過得幸福。”
許言蓧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這個被戲精附體的Jennifer,冷聲嗬斥——
“誰在外麵!”
砰!
外頭有東西掉落的聲音。
許言蓧臉色一沉,繼而笑了,“Jennifer,除了這些小聰明,你還會什麼呢?”
目的已達到,Jennifer神色悲傷地看著許言蓧,“許言蓧,我知道你一直因為我頂替了你的名額出國留學,而對我心存芥蒂。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這是學院做出的決定。”
“所以,你是因為無言麵對我,在一開始,才不敢承認Jennifer就是當年那個一臉純潔,比兔子還要無辜的嶽瓊姿嗎?所以,你是害怕我埋怨你,報複你,才一次一次先下手為強,用各種手段為難我,哪怕我離開了CK,依然被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去見過趙玲,在談話前,她說漏了嘴,聲稱自己的設計方案是在你的指點下,推敲出來的。”
許言蓧雖然是躺在病床上,可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是Jennifer即使俯視她,也無法戰勝的。
因為她從始至終說話的語氣都非常地鎮靜、理智,反而讓Jennifer更像是一位踩著她肩膀上位,還要無理扯三分的無賴丫頭。
這樣的心裏不平衡,被許言蓧打壓的莫名壓抑感,都令Jennifer難以忍受。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Jennifer撩了下耳邊的發絲。
“嗬,心虛了。你每次心虛都會撩下那幾根可憐的頭發絲。”許言蓧淡淡地笑道,“當年你向我道歉,告訴我,學院決定把出國名額給你,也是一邊說話,一邊撩頭發。Jennifer你走吧!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反正我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的。好吧,我祝你早日康複。另外,就算你負傷了,N市家裝大賽,我也不會相讓的。順便告訴你一件事,你這次的輸贏,將決定安董事長是否繼續幹涉安公子的婚事。要是你敗了,我估計安公子也不必為準備的差不多的畫展而奔波忙碌了吧?”
Jennifer將一頭漂亮的栗色波浪卷發全部撥弄到另一邊,如此的發型令她的臉龐顯得美豔而嫵媚,搭配長款的黑色大衣,配以Graffiti的紫色皮帶蝴蝶表,越發顯得浪漫優雅,神秘莫測。
許言蓧再一次確定,從前那個純潔的嶽瓊姿,已經死在了七年前,因為心眼小,惡毒生,靈魂滅。
許言蓧閉上眼睛,懶得和這種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該仰望她的戲精女王繼續浪費時間。
Jennifer憤恨地咬了咬唇,踩著尖細的高跟鞋,娉娉嫋嫋地往外走。
她拉開門時,許言蓧睜眼看去,地上是一個醫院標配的托盤。
看來,剛剛偷聽的是醫院裏的小護士。
會是誰呢?
應該不是小沈護士。
Jennifer進來前,小沈護士前腳才走,她去斜對麵病房給一位老人拔針,之後,就差不多換班了。
不過,小沈護士還要等她的醫生男友,會先去給對方夜宵。
說是夜宵,其實是晚餐。
因為她男朋友下午三點進手術室,剛剛樓下的顯示屏才播報手術順利結束,縫合傷口也要一定時間。